应止玥是永远不会看形势的任性大小姐,她眼眸湿红,语气却挑衅:“依我看,你比他可厉害多了,几百次过门都……啊!”
后半句失了声,陆雪殊目光沉沉,笑意却很温柔,一只手固定住她的腰肢,水中温热的游鱼发了力叩响软红色的圆环。
他帮她把黏在脸上的发丝梳理开,体贴道:“大小姐,您最好能一直记得这句话。”
陆雪殊借着这动作抱紧她,细致地去啜咬她的嘴唇,于是水上、水下两个世界都发出亲吻的细密声响。
倘若——
倘若非说水下是一扇门,缝隙狭窄,从里向外拂过的风是微甜潮湿的。
陆雪殊过去是单刀直入的访客,由于主人的顽劣寻衅,他的舌与指都曾暂留过。
可这次,明明应止玥做好了准备,他反而彬彬有礼起来,不在意门缝后羞怯向他轻唤的绯颊,只孜孜不倦地认真研究门上本用作装饰的圆环。
圆环只有小小一粒,并不打眼,他不紧不慢地用手指捻上朱红,极为从容地将每一个角落都体贴照料到,转而就恶劣地换了物什去叩击,任由那刚施上去的薄粉零落一地,却染上了秾艳的水淋淋的红。
“你还有多久才能……”水中有浮力,她的腰又被人抓着,整个人像是被摏得跌坐在他身上,本来静止的水流冲击而过,不仅是那里,她连眼皮都被人亲得肿红,“不行了,陆雪殊,我,我受不住了。”
“不骂了吗?”陆雪殊的指尖是凉的,带来一簇簇难言的战栗,慢条斯理地再次掰开她。
大小姐体力弱,思绪也早已混沌不清,只下意识地用手抵住对方的胸膛,不欲再让他靠近。
可这起了反作用,本来因为陆雪殊要额外费心搂着她,只是小幅度地轻撞,此刻因着她推开的动作腾出空间,他反而有了余裕,就着她的力开始大开大合。
应止玥要疯了,她要去推陆雪殊,对方就含咬自己的手;要伸腿去踹,却被就势给捞得更高;要骂,倒是会得到温和斯文的轻吻,可受罪的却是其他地方。
在第三次不受控涣散的瞬间,应止玥突然产生了一个很恐怖的联想:
总不会,还没真的进去,她就会被弄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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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陆雪殊比应止玥本人还要了解她自己,在应止玥泣声减弱,眼看真的要到达承受阈值的时候,他终于停止这番细致的折磨,将人从水里抱出来,一点点用巾帕擦净。
休憩了一会儿,大小姐终于从刚才那种近乎于极致的快意中缓过神,洁癖本能开始作祟:“陆雪殊,结束之后,你有没有换一桶水?”
她注意到了,他的东西也留在了水里,哪怕被水稀释开,她也错觉有气味留在了她的皮肤上。
然而陆雪殊言简意赅,毫无内疚之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