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也是奇怪的人。
话虽如此,他在一旁平静地予以注视时,感觉还是有所不同。一点儿羞涩柔柔漫上她的面颊,而细白的手指微动,已经将第一个珍珠纽从扣子里拿出来。
烛红影乱,微微燎过应止玥松散披下来的长发,就在她将手指移向第二个扣子时,陆雪殊突然按住她的手,将她刚解开的扣子捂住,转而冷着眉眼起身。
应止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点迷茫似的,“不要了吗?”
她顺着陆雪殊的目光看过去,寝屋的门不知何时掀开一条小缝,并不大,不能容人进来,但大致能泄出屋内的样子,供人偷窥。
应止玥眨了一下眼皮,她记得刚才在喝茶的时候,门还是严丝合缝关着的。
“我进来的时候没有上好门栓。”门外当然没什么人,应止玥给出合理猜测,“应该是被风吹开的。”
陆雪殊眉头还是微拧着的,但应止玥却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影响气氛,拉过他腰上的革带。
“别去管了,要亲。”
他眉宇微松,刚无奈地要开口,她已经倾身环住他,啄吻过他唇角,“实在不放心,用一个隔断符就是了……也亲亲这里呀。”
最后,应止玥的扣子一半是她自己解的,一半是被陆雪殊咬开的。
她细白的双颊匀上点玉粉,没什么力气地抱住陆雪殊的肩,任他张唇含住大片的腻雪,舌和齿慢悠悠地拨转着挑过,发出点细腻的嘬吸水声。
应止玥抓皱了他的衣袖,等他终于放开的时候,她无意识垂头去看。
肿了,又有点麻酥酥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眸底蕴了水汽的原因,她总觉得此刻的软红颜色,要比他含进去前更为娇艳一些。
应止玥恼怒地想,他怎么能和小姝……差别这么大?
这也太能亲了。简直像吸血雀似的,巴住就不松口。
白色衿带落进她手里时,应止玥才从乱糟糟的想法中醒过神来,身体放轻,任他将自己的胫衣褪下,却微抖着合上了眼。
陆雪殊最是了解她不过,放下手中的柔软绸料,将她一条腿架在椅上时,吻去她眼尾欲坠未落的一滴水珠,低语道:“不要紧张,还不是。”
应止玥懵懵然地掀开眼皮,等视线清明后,不由拧着眉头瞪他一眼。
他都那样了,还不是什么?
此刻,他身上无害的气息已然消弭殆尽,整个人像是一柄锋利的宝刀,又像是一把绷到最紧处的弓,漂亮的身体线条极富存在感,目光是尖锋一点,带着能灼痛人的冷凌,逡巡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