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月鸯苦笑,小声道:“可我在他那,才不是什么好人呢。”
大概对萧鹤棠来说,她莫名其妙的和离,让萧祖母伤心,虽没给他带来损失,但也带来不少烦扰,他的日子本该是平顺一路青云直上的,而她作为妻子却不乖乖待在后宅,反而想脱离他的掌控,不是胡闹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现在金乌寨被剿灭了,萧鹤棠又掌握了有关望天城的动静,她该怎么从他手里套取这些消息。
东月鸯本是千方百计想要远离萧鹤棠,没想到也有不知怎么再接近他的一天。
黄昏营地的伙夫架起柴火,水滚放米,切菜煮豆,不多时炊烟袅袅。傅紊摆着阵盘,听见有人进来,抽空抬眼一看,愣了下,“月鸯?”
东月鸯有些许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手捧着一叠点心,“傅紊,我来问你点事。”
印象中傅紊比萧鹤棠是好说话的,萧鹤棠的性子绝对恶劣,先不说东月鸯冒然去问他,萧鹤棠会不会说是一回事,她得罪了他,理不理她找不找她麻烦都不一定。
说不好在他那,正等着她自己送上门受折磨呢,思来想去,幸好还有傅紊可以用,东月鸯迂回曲折,干脆侧方从他这里打听。
距离傅紊代为回信没多久,穆周郡的太守之子亲自前来求见萧鹤棠,以示归降的诚意。
太守之子陶成命人向坐上的萧鹤棠献上象征管辖权利的兵符方印:“大将军请看,陶成奉家父之名,带人归降大将军,这块方印也愿意交纳由大将军掌管,穆周郡内三万大军也愿随大将军惩奸除佞,匡扶我大曌光明。”
萧鹤棠拿到手上打开,一眼看出陶成献上的兵符是真,淡定道:“陶家三代忠臣,令尊深明大义,肝胆忠心,陶公子赤诚之心,是大曌的福气,天下的福气,有君如此,何愁我大曌江山不稳。陶公子请坐吧,来人,上茶。”
陶成忍着激动,听闻过萧氏子的名声,今日一见总想着他父亲要说生子如若萧弦音,是五代之福,当今世上还能有谁像他这个年纪成为霸守一方的大将军,天下乱成这样,他却好似料敌于先,联动其他三洲把守住城池,阻拦了成济王南下,这才得以被朝廷封为护国大将军。
他若是后面还有功劳,今后将青史留名,与这样的人在一起,自然要沾沾他的光,也好被世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