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紊挑眉道:“你该不会,是没想过把她送走吧。”
萧鹤棠毫无被猜中心思的心虚遮掩,他不徐不疾地朝傅紊抬起下巴松散一笑,颇有些泼皮无赖的样子。
傅紊不是很赞成地说:“这可不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
行军打仗,带女人不算什么,若是连女眷都保护不住要军营还有什么用,只是战场危险,行军亦然,东月鸯明显更适合待在城里,免于奔波辛苦,萧鹤棠不可能不清楚。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至于为什么明知道危险,还要把人扣在身边,要么整个天下乱了军营固若金汤,萧鹤棠身边最是安全,要么就是前夫前妻间的纠葛原因,萧鹤棠还不想她好过。
傅紊只能这般猜测,而萧鹤棠似乎也知道傅紊猜到他的想法,晏然自若说:“放心,耽误不了多久,等我腻了,会给她安排去处。”
看来为了报复东月鸯,萧鹤棠是短暂地没打算放过她了。
这个话题作罢,萧鹤棠无意再谈东月鸯,转而提起望天城的盗匪:“派去清剿的人怎么样了?”
东月鸯就是在二人谈话完之后来的。
萧鹤棠的大军驻扎在此地,是因为日前刚收拢了弋城,接连打下一场胜仗,在此做短暂休整,趁机调整战略,准备夺取下一个城池关卡,发兵也要集合天时人和地利,等候消息,扎营结寨休息一两个月都是常事,只要粮草充足,在这练兵也不是虚度日常,是以萧鹤棠才有闲心把握将东月鸯留在军营里当做调解烦闷的乐子,等真正出兵一有动静,他也不会继续把她留下了。
到时候,该送哪里去还是送哪里去。
这次轮到他把她丢弃,不知道等到那时,东月鸯知道自己即将被弃,会是什么反应,她脸色一定很有趣吧。
气氛在东月鸯进来后略显古怪,然而萧鹤棠和傅紊神色都如常,东月鸯根本看不出丝毫不对。
她目光下意识不与萧鹤棠对上,有意掠过他,看向另一旁的傅紊,“月鸯。”
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东月鸯将傅紊和萧鹤棠归为一类人,但面对他的兄弟也比单独面对萧鹤棠要好,按照经验傅紊向来会对她客气三分,“月鸯,你来了,昨天夜里休息得好么?你在军营,可有哪些不习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