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被拍红的脑门,有些恼羞成怒。

雁西楼却毫无愧疚之心,语气平淡:“说你有的东西。”

等等,什么叫‘说你有的东西’?

这是在说他没脑子吗!

说实话,花自流就算脾气再好,这会儿都有些忍不了了。

“不是上药吗?赶紧的!”

上完他好把人赶出去,自闭一会儿。

话音刚落,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落在了他的后背,略显粗糙的指腹沿着他的脊骨游弋摩挲,像是在漫不经心的把玩一件观赏性十足的物件

尤其面前这人心眼还坏的很,专门挑着他身上被树藤抽打的痕迹按压,哪里疼揉哪里,简直有病!

“雁西楼,你不是给我上药吗?药呢?”

下一秒,紧贴他皮肤的手指颤抖一下:“药好像在你那里。”

“好的。”花自流礼貌微笑:“那么问题来了,我并没有带在身上,怎么办?”

雁西楼想了想,一脸认真:“所以我在帮你把淤青揉开,不是吗?”

花自流凝眉望着眼前的人,突然问道:“我身上最值钱的器官到底是什么?”

“自然是你这身好皮囊了。”

不是,他有病吧!

雁西楼果然是在看脸收徒弟,二师姐诚不欺我。

“算了,淤青我自己能揉开,你去给我找件衣裳。”

“没规矩,叫师尊。”

花自流深吸了一口气:“师尊,麻烦您给我找件衣裳。”

雁西楼的视线停驻在他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里衣上,站着没动:“什么时候轮到徒弟使唤师尊了?”

无言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几秒钟之后,花自流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这样是因为谁?因为谁!”

怒到极致便会恶向胆边生。

花自流陇了陇衣衫褴褛的棉帛,捏起拳头就挥向了眼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许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这一拳直接砸在了对方高挺的鼻梁上,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

没错,是他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如弹簧般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