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眉间有一缕白光。

月筝又到了一个梦境。

这次她的视角是锦婳。

“城主,这是城里各家公子的画像。”侍女将画像递上。

“日后不必呈上来。”锦婳淡淡地说道。

“是。”侍女欲将册子端下,锦婳又问:“二小姐呢?”

侍女恭敬道:“二小姐在伙房学做糕点。”

想到粘人的若雪,锦婳心情愉悦了一些,“嗯,下去吧。”

“阿姐!”

侍女刚退下去,若雪便来了。

若雪端着食盒过来,将做好的糕点一一放到桌子上,“阿姐,尝一尝。”

若雪看了一眼堆叠在案几前的公文,“阿姐我帮你吧,阿姐先吃。”

“好。”锦婳看着若雪明亮的眼睛,总会不自觉地答应她的要求。

她咬了一口莲花酥,酥甜而不腻。

她才吃下第一口,若雪便已经递上了茶,“阿姐,喝茶。”

她看了若雪一眼,若雪便乖乖地回到案几前处理公文。

真是令她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她笑了笑,胸腔一痛,她皱眉咳嗽了一声。

而在若雪听见声响立即到了她身边,关心地问:“阿姐,你怎么了?”

锦婳看着若雪的紧张劲,安慰道:“无碍,只是呛到了。”

自那天起,锦婳经常觉得不舒服,总想咳嗽。

她派人找了个大夫,但这件事她不想让若雪知道。

她知道若雪的性子,以前她得了风寒,若雪几天几夜都睡不好,一直担心她。

大夫很快进来诊脉,她看见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大夫收回手时,有些不敢开口。

锦婳便道:“是否恶疾,不必忌讳,直说便是。”

大夫脸上有些悲痛,“城主,您得的是……肺痨……”

“我只能开些药方让您暂缓病情……但肺痨无药可治……”

服侍在侧的侍女悲愤道:“你这个庸医!怎么可能是肺痨!定是你看错了!”

送走大夫后,锦婳看了一眼在房内的一众侍女,冷声道:“今日之事,不许外传。”

“若有一个字传到二小姐耳边,我定不会轻饶!”

一众侍女颤颤巍巍跪下,她们服侍在侧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城主如此威严的一面。

待侍女走后,锦婳有些迷茫。

肺痨?

她要死了吗?

她还没让城中所有人过上吃饱穿暖的生活。

除此之外,她最放不下的人是若雪。

若雪那般依赖她,若是她知道她的病,恐怕会伤心许久。

她不想看到若雪终日郁郁寡欢。

之后,她同往常一样与若雪相处。

只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她甚至咳血了,她清楚自己时日无多了。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是她嫁人。

她嫁人之后,若雪会一直认为她还活着,也就不会伤心。

只是她不想祸害别的公子,只是花了点钱在戏团中找了一个男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