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开偷偷抬头,扫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低回去:“因为……因为元大人有点吓人,你不吓人。”
他的意思是元沈绝身上有杀气?剑气?而他更加亲和??
郝花时找了找感觉:“这样呢?”
谢文开默默摇头,郝花时急了:“不行,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
他声音一大,吓的谢文开又把脸一埋,谢父壮着胆子道:“国公爷,文开胆子小,说话不利索,要不,要不让他写给你?”
郝花时一想也行,就让他写了写。
没想到谢文开一拿起笔来,就跟换了个人一样,简直就是下笔如有神,没完没了。
郝花时等啊等,等啊等……回去喝了杯茶又过来,他才终于写完了,然后眼睛也不敢看他,就跟大姑娘递手绢一样,偏着身子把纸递了过来。
郝花时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写了一大篇,从上路第一天到今天,每一天什么地方有问题,写的简直巨细靡遗。
郝花时之前就说过,他易容,更重神韵,易的是一个整体的印象。
但谢文开明显是一个细节控,他从头发丝到每一个动作,全都能一一的找出不同来。
心宝倒是非常能理解这种感觉,不住的点头,一边还看看两人,实时的对比,觉得他写的很有道理。
元沈绝叹道:“还是我去吧。”
他看了心宝一眼,捏了捏她小手手:“就这一次,有始有终,你好好的,我很快就回来。”
郝花时道:“别别,我对着他这个仔细练练。我就不信了,我怎么说也是易容术冠绝天下的人物,哪这么容易被看出来?”
元沈绝沉吟的道:“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旁人又都十分关注我,若是被人看出来,不管出于好意还是恶意揭露出来,反倒不好,不如我去。”
“怕什么!”郝花时道:“身边的人就算看出来了,解释一下就可以了,百姓又没多么接近,哪可能看的出?”
两人争了一会儿,明霈帝摆了摆手,一锤定音:“不用争了,花时去吧。”
两人都是一顿,他隐晦的道:“该到手的,已经到手了,所以花时去,以他自已的身份去就可以,不用假扮晅儿。就是心宝的徒弟。”
对哦!!
反正该薅的羊毛已经薅到了,换人就换人了。
尤其对明霈帝来说,元沈绝如今就顶着一个最年轻国公的爵位,已经很大了,一时不需要再升爵位,这一次中途换人,下一次也好再把他加上去。
于是明霈帝中途下旨,调了一个文官给他当幕僚,然后心宝依依不舍的跟小徒弟拥抱分开。
郝花时折向南直隶,他们便回了京城。
进了宫,刚安顿下,明霈帝就叫了一大帮影卫过来,跟心宝道:“你自己挑几个,挑到的人,在两方命令有冲突的时候,便只听心宝的话。其它人,比如耶耶爹娘哥哥,全都要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