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不群这个人,最大的好处是,他从来不会上来就说,“这种我没听说过”、“这种我不曾见过”之类的,一下子就否决。

他非常谦虚,问清楚是做什么的,就开始细看,然后就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半晌才道:“确实颇有道理,令师果然高明。”

所谓望闻问切,望也主要是看脸色,但这个表,却远比看气色要精确的多。

邹不群道:“平时诊病,是不是也能用这种方式呢?”

薛悬济道:“平时本来就是用这种方式啊!”

邹不群不由摇头:“说的也是,平时问的虽多,但这样一整理出来,我反倒是糊涂了。”

薛悬济道:“师兄,那我们现在炼的丹,要试吗?”

郝花时已经准备走了,道:“师父说先试这两种,看有什么问题再说。”他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开头难,你回头也去帮帮甘白璧的忙。”

薛悬济点了点头:“我明天一早就去。”

郝花时就走了。

如今马上就是殿试之期,晏时荣忙的脚打头,这边帮耶耶的忙,回来还要念书,郝花时摸了摸良心,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去拉同盟军,只能暗搓搓的等着,没事就偷偷的往他面前跑。

结果没两天,晏时荣就看出来了,问他:“你天天看我做什么?”

于是郝花时吧啦吧啦告了一通状。

晏时荣笑道:“这有何难。”

郝花时眼晴一亮,飞也似的给他倒茶,“师伯,指点指点呗?”

晏时荣不回答,郝花时道:“你看你这么忙,就算考完殿试不也得忙?你指点了我,我保证,以后在师父面前一天至少提你一次!!”

晏时荣道:“三次。”

郝花时道:“这个也得看机会啊,你说是不是?”

“不行,三次没商量。”

“那好吧三次就三次。”

“一言为定。”

于是两人击掌,然后晏时荣笑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正在发生,当它真的发生之后,你就不战而胜了。”他附耳说了两个字。

郝花时眼晴一亮……

明霈帝对两人幼稚的争宠十分鄙夷:“无聊!”

晏时荣叹道:“耶耶,你今天藏起了一本折子……”

明霈帝十分坦然:“朕还用藏?”

行吧,确实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