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花时忍不住也道:“有贵的有便宜的,大家看着兜里的钱选呗。起码吃过一回之后,大家就知道,比起硬抗着好几天不好,花几文钱吃了药,第二天能照常下地干活,还是吃药划算。”

邹不群忍不住也问:“那这种药,会不会暂时治标,反而延误病情?”

他顿了一下,又改口:“就是病人会以为好了,不治了,结果到最后来个大的?”

心宝想了想:“有可能。假如这个人一直硬抗着不治,可能一年变的严重……但如果吃了这种药,可能三五年才会变严重……但如果那个人在抗到两三个月的时候就去找医生治了,这医生的医术又不错,那么,当然还是最后这种最好。”

她顿了一下:“但是会变严重的,毕竟是少数,有的人可能吃一回就好了呢?”

几个大夫都不由得沉默,开始思索。

有利,也有弊。

结果郝花时道:“这还不简单?”

连心宝都转头看他,郝花时道:“卖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这种药只许吃一回,如果吃一回之后,下次还犯同样的毛病,那就该请大夫了……假如说大家都明知道这事儿,还要继续吃,那要不然就是穷,要不然就是抠,这性子是没办法改的。”

元沈绝不由点头:“也有些道理。“

团子也点头:“是的,花时真聪明!”

她伸出小手手,郝花时飞快蹲下,收获了小师父的摸头头,美滋滋的站起来,飞了小师公一眼。

元沈绝二话不说,一撩袍子,蹲下身,帮心宝重新系了腰上的小玉佩。

他的脸就在她面前,团子一眼看到,立刻用手按着他,凑过来亲了他一口。

元沈绝站起身,若无其事,并没有看郝花时一眼。

郝花时:“……”

长的好看了不起啊!!心黑!!

本质上,邹不群和薛悬济是有点像的,都是那种仁心仁术的大夫,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讨论那方子,然后薛悬济亲自备药,准备试练最后一种。

心宝就在旁边等着。

快到晚膳时间,晏时盛管着内务,派人过来交待,外人不许随意在宫中留宿。

当初元沈绝和郝花时就是明霈帝特批的,白骨生是当时情况特殊,而薛悬济纯粹是沾了两位师兄的光,要不然,徒弟什么的也是不能留宿的。

所以邹不群不能在宫里过夜。

邹不群那叫一个恋恋不舍,道:“殿下,我要是能考过武举,能留下不?”

心宝有点吃惊:“你考武举了?”

“对啊!”邹不群道:“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凑巧遇上你悬壶啊,就先考了个武举。”

心宝立刻点头:“可以的!当然可以!你要是考过了,当然可以来医道部,心宝跟耶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