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沈绝应该是没有深交,所以只留下了一个表面印象。

他觉得雁沈绝这孩子,给他一种很深的矛盾感。

他对于世情有很犀利的把控,对于像元神医这种外放型的人,也能够掌握,但是对于像元老爷子这种相对内敛的人,就完全看不明白,对于一些很日常的事情,也似乎完全没有概念。

着实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一想到元神医,元神医就过来了。

这会儿两人已经聊过一大轮,各自喝茶休息了。

元神医就问:“老元,听说你收了徒弟?”

“是倒是,”元老爷子道:“但我并不是很满意。”

元神医天真的安慰他:“差不多就行了,徒弟什么的,收着解个闷儿。”

“嗯,”元老爷子道:“我才说小绝不算我的弟子,我也没教他什么,结果荣儿,也不用我教什么……自己就会了,想想着实有些烦。”

元神医:“……??”

二哥哥谦虚的道:“师父过誉了,我只学了三年,却又荒废三年,连考县试也并无把握。”

“还有三四个月,尽够了,”元老爷子道:“所谓天才,本就不必跟那些庸庸碌碌之人比较时间长短。”

说完了,他忽然敲敲脑袋:“咦?等等,明年二月考的,不是县试么?”

二哥哥配合他的表演:“是的师父。”

“师父老糊涂了,”元老爷子道:“我还以为是院试呢!”

元神医:“……??”

他秀的实在太拐弯抹脚了,直肠子的元神医,琢磨了半天才明白……所以元老爷子的意思是,如今唐时荣的水平,考个童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就算想考个秀才,也只需要三四个月的学习?

是这个意思吗?

被秀了一脸,元神医也没有生气,毕竟他觉得这事好像跟他也没关系。

于是他就道:“我估计你这药,吃到腊月就差不多了,明年二月份下场的话,身体应该没问题!能撑的住!”

二哥哥道:“谢谢二叔。”

元老爷子又道:“我听说,你与心宝打了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