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乐颠了，天都黑了还不太想回去，直到方雍和说了回酒店的泳池教他学游泳，他这才恋恋不舍地跟方雍和回去，一边还在路上讲些幼稚的内容。

可能是因为太开心了，赵黎居然还有些紧张，他突然问方雍和：“以后我们都会这样一直在一起吗？”

方雍和借着灯光看着赵黎，他突然自己有点紧张。原本他是做了更加正式的准备，但是在赵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那些精细的准备，好像都没有此时此刻来得重要。

海风吹着，旁边是酒店的灯光照过，有种朦胧梦幻的感觉。

“我会，阿黎。但是你，你真的确定，要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赵黎愣了一下，脸有点红：“我答应过你。我会做到的。”

方雍和微微笑了：“阿黎，你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银白色的圆环。

赵黎眨眨眼，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全然无知的模样了，该知道的都知道：“这是，求婚用的戒指吗？”

方雍和点点头。

赵黎问：“可是，这种戒指，不是只有结婚的人才能带吗？我们两个不能结婚。”

方雍和笑眯眯道：“我们可以结婚。我也可以和你求婚。只要你开口答应。”

想到要和方雍和结婚，这种事情还是让赵黎迷惑了一下，两个男人也可以结婚吗？至少他知道的情况，即便大家好像接受度比较高，但是他认识那些人里，也没有人说过两个男人可以结婚。

方雍和指着旁边两个拥抱接吻的外国男人，给他解释别的国家是可以结婚的。赵黎这才半信半疑。

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就得面对方雍和放在他面前的戒指了。说实话，他很想戴上，想知道带上之后会是什么感觉。

但是带上之后的意义和那种责任，他能够做到吗？

赵黎抬头看着方雍和，方雍和没有催促，眼神也一如往昔，带着一种全然的包容和宠溺。

赵黎感觉自己的心安定了些，方雍和是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他对自己和方雍和有着同样的信心。

“那，”赵黎有些高傲地昂起头，看着方雍和，“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