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和往常语气差不多，但是赵黎还是隐隐约约察觉出来些不对劲，加上方雍和突然凑过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耳语的，说话间微微的呼吸打在赵黎的耳朵上，他感觉血液直往上涌，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细思，那边林宇帆的声音跟催命似得又响了起来：“赵老师，您还在吗？”

赵黎没来得及去回话，方雍和又贴着他的耳朵，甚至伸手抓住他的肩膀：“赵老师？他是在叫阿黎吗？阿黎这么快就当了老师了？阿黎要教他什么？也教教我好不好。”

明明知道这只是方雍和在开玩笑，赵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他有些无力地怒视了方雍和一眼，也和他一样压低声音，“你瞎说什么！好啦，我知道要吃饭了，我去跟他说完，然后就去吃饭。”

方雍和从他耳边站起身，好像是故意，又好像是无意，嘴唇似乎擦过了他的耳朵。

赵黎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歪过头看了方雍和，他明明感觉到方雍和这一会和之前相比十分不对劲。

但是这个不对劲他又猜不到，于是浑身就不大自在。而且，方雍和刚刚是不是凑得太近了，凑这么近，他想干嘛啊。

赵黎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忍不住推了推方雍和：“你先出去啦，等会我自己去吃饭。”

那边林宇帆的叫声也变得有些紧张，一句句手机里传来的赵老师好像变成了某种背景板，在赵黎和方雍和之间发酵着某种异样的氛围。

方雍和站在那里没有动作，眼眸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稍微等了一会，就在赵黎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让自己接受不了的话时，方雍和却捏了捏他的耳朵，转身出去了。

赵黎松了一口气，刚才方雍和让他稍微有点陌生。他拿起手机，毫不介意地再一次让自己的脸出现在视频中间。

“刚刚有点事。”赵黎简短地解释了一下，依旧冷冷淡淡地。

林宇帆松了口气，丝毫没有责怪赵黎，接着他就真的认认真真地问了赵黎几个关于今天那首曲子的事情。

赵黎听了他的问题，给了他几个还不错的建议，林宇帆感恩戴德地道谢，又提出说要约赵黎出来，当面吃个饭，想再问问关于其他谱子的事情。

赵黎点点头，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加上最近方雍和带他出去玩，他已经有些习惯出门了，觉得就算自己一个人出去也没什么。

何况林宇帆这家伙看起来勉强还算顺眼。

林宇帆顿时无比惊喜，毕竟赵黎看着冷淡，他刚刚提出来时也是大着胆子，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没想到赵黎居然一口答应，这怎么能不让他心跳加速。

刚答应完，赵黎就把电话挂了，他要出去吃饭了。

赵黎推开门，发现方雍和还是站在门口等他，表情看不出笑意，但见到他开门出现，这才微微笑了一下：“赵老师指导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