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力耗尽前,干雨霖终于画完了传送阵——虽然这东西歪歪扭扭,看起来像某个异次元的传送洞——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传了过去。
“噗通。”掉进大海的声音。
“成功了!”干雨霖兴奋地在海里扑腾,“咕噜咕噜我太厉害咕噜咕噜我就知道我可以咕噜咕噜咕噜”
十米开外的船上,等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虚舟拿着救生圈:“”
她缓缓扭脸,对着飞羽说:“鱼老师,你再也不是天下第一宗当之无愧的笨蛋了,你遇到强敌了。”
有了干雨霖从刀宗获得的情报,航队众人勉强吃了颗定心丸。
大海上没有参照物,但太阳倒是每天都在——毕竟东洲只下过三天的大雨,除此以外每天都是晴天。
至于到了没有太阳的夜晚,那就原地不动,这样最保险。
海面上的生活日复一日的单调,船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娱乐活动,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下线,只在吃饭的时候上线待一会儿。
宁空她们的小船倒是人员齐备。
高雁一直钓不到鱼,现在已经成了甲板上的复读机雕塑,每天上线除了吃饭,嘴巴里只会说一句话,“上钩啊,上钩啊”
沈笑作为一个被工作击垮的社畜,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外人,这种活着,但是与世隔绝,远离大陆的生活让她感到舒服。
虚舟学生党只要不上课,什么都是有趣的!!她正在用刀研究飞羽身上的鱼鳞硬度。
飞羽就不提了,她一直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
五个人里出问题的是宁空,她快要疯了。
上线,世界有一种逼疯人的平静,海天一色,看不到任何变化与区别。船在海面上如同一个小小的点,凝视海面久了,她甚至觉得船根本没有改变过位置。
下线,屋子也就这么大,窗外的景色一成不变,她扒在窗户上看一整天也不会有一个人影走过。
两个世界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无论她选择哪一边,都带给她无比深重的违和感。
宁空从疗养舱里慢吞吞地坐起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那扇唯一的窗户。
天上绿色的照明星刺激着她的神经,宁空爬出疗养舱,伸手摸了摸那块冰冷的玻璃。
随后,她抄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了上去。
“嘭——”
东洲内,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海面上泛起滔天巨浪!
数十米高的浪潮轻而易举地掀翻了船只,海水像是从天空倒灌下来般,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把船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