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没给其他女子碰过。上次背夏泱泱下山,也算是头一遭。

不过那时情急,她又受了伤,还在外头,有风吹着,有鸟雀在旁……多少有些不一样。

可要说不一样,他一个修佛之人,本不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寻常。

但是脱了僧袍以后,他里头就是薄薄的一件里衣了——薄得叫人有些难为情。

可是【宽衣解带】这场景里,宽衣解带的不止宗景一个人。夏泱泱站在宗景身子后头,又把衫子撩开了一些,这土布的衫子,松松地挂在她身子上,紧实的肩膀,露出了个头儿来。

——这,也该够了。

灰暗的小屋里,只有屋顶漏下来的几条光束,小佛子僧袍褪下,只余一层薄如蝉翼的里衣在身上,精壮的身子骨在这里衣中若隐若现。

他身后的女子,香肩半露,衣衫不整,身上香汗淋漓。

【宽衣解带;达成】

夏泱泱知道自己实属投机取巧,可这良心在心房里好好儿地安睡着,那是一点儿也不痛。

倒是宗景系好僧袍,转了头就看见她露出的肩头,吓了一跳,像是给强光蜇了眼睛似的避开。

夏泱泱笑了起来,手伸到后背上,轻轻抓了两下儿:“许是被蚊子叮了下,又点儿痒。” 她拿着蒲扇,装模作样地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才把肩头的麻布拉了拉。

宗景这才去拿了自己写字的石板,刚才因为试袍子,被夏泱泱拿走放到了一旁。

他写了些字,又慌乱地抹去,最后给夏泱泱看的时候,那板子上还有着浅浅的指印儿。

夏泱泱看着读:“多谢施主,贫僧告辞。”

夏泱泱嘴角勾着,盯着宗景红得滴血的耳唇儿——就这几个字,他怎么写了这么久。她眨了眨眼睛,猜不到他原来写的是什么。

宗景要走的时候,夏泱泱突然拍了下脑瓜儿:“小师父,那天的伞……我还未还呢。”

宗景眼睛一亮,微微扬起眉毛,连额头都牵出了一点儿褶皱。宗景才刚十七八,竟然就有了抬头纹。

夏泱泱看出他还惦记这事儿,就比比划划把之前下山的事儿给宗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