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星没有注意到亲爹的沉默,抖了抖耳尖,喜滋滋地说:“娘亲说,打一个喷嚏,就是代表有人在想你的意思,小白刚刚打了一个喷嚏,肯定是娘亲在想小白!”
封燃昼就是见不得它这么得意,伸出手,弹了它一个脑瓜崩:“什么歪门邪说……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被别人弹脑瓜又代表什么?”
谢灼星被弹得“咕”了一声,整只幼崽变得气鼓鼓的,嘀嘀咕咕地说:“狐狸叔叔肯定是因为没有被娘亲想到,所以嫉妒小白了。”
封燃昼冷笑:“我嫉妒你?”
谢灼星被他戳了戳脑袋,猫猫虫一样又钻回了他的袖口里,然后一扭一扭地沿着他的手臂大胆往上攀爬。
幼崽在身上钻来钻去,封燃昼叹了口气,沉声喊它名字:“谢灼星!”
谢灼星终于找到了出口,从他的领口挤出自己的小脑袋,晃着尾巴脆声回答:“在!”
封燃昼低头看到它圆溜溜的雪白小脑袋,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比谢挽幽凶很多,幼崽在谢挽幽面前明明很乖,在他这里却会立马原形毕露,封燃昼始终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封燃昼眯起眼睛,停顿了半晌,才想出一句针对幼崽的威胁:“再调皮,我就……跟你娘亲说。””
谢灼星用爪爪扒住他的衣领,表面乖乖地应了一声,实则暗戳戳啃他的衣领,以此作为狐狸叔叔刚刚弹它脑瓜崩的惩罚。
小崽子报复心还挺重。
封燃昼伸手捏了一下它的小耳朵,拿它没有办法,也只能随它去了。
他一袭黑衣,穿梭在人来人往的魔域街道上,如一阵风吹过,哪怕身上还揣着一只显眼的白色幼崽,也没引起任何魔修的注意。
谢灼星趴在他的领口处,好奇地观察四周,魔域的街道跟修真界的街道实在很不一样,整体环境都透露着一种很不干净的感觉,到处都是脏水横流的景象,四处可见没有打扫干净的残肢断臂。
模样千奇百怪的小贩在路边叫卖,时不时就会有人发生争执,大打出手的途中掀翻旁人的摊子,进而引发更大范围的群殴。
封燃昼习以为常地从斗殴的人群边走过,目光都没分过去一分。
谢灼星却从未见过如此暴力的大范围斗殴,封燃昼都走过去了,它还趴在封燃昼的肩头努力地往回看。
封燃昼手动把它的脑袋转回来:“在看什么?”
谢灼星头顶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小声问道:“狐狸叔叔,娘亲说,你是靠打架当上魔尊的,那你以前打架的时候,是不是也像刚刚那些人一样,头上和身上都被打出血,很痛很痛啊。”
封燃昼没想到谢灼星刚刚一直盯着那些魔修看,其实不是感到害怕,而是在想他有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不由微怔。
片刻后,他喉咙动了动,开口道:“……没有这种事,向来只有我打别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