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窈问:“难道是最近又有关押的魔物跑出来了吗?我是万象宗的弟子,若真如此,可否需要我帮忙一并寻找。”
她肌肤雪白,长相漂亮,双眸莹润,问话时看起来很是为此担心的模样。
狱司见她如此配合,倒也不好意思再作出强迫的样子,只在门口往房间里扫了两眼,毕竟这家客栈的布局很是一目了然,空旷,且没有很多的遮蔽物。
哪里放了什么,摆了什么倒是很容易就能一眼看出。
既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他只道:“无妨,我已经看过了。在下也是秉公办事,无意叨扰。”
这么说着,对方就离开了。
别的房间也经过了搜查。
很快狱司就去了别处。
等谢窈回过头来,就见谈惊春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将隐布摘了下去,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谢窈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醒了,醒了就别坐地上了,你还难受吗?”
谈惊春怔怔地点头,似乎在思考,他究竟在清醒之前做了什么。
随着理智的一点一点回归,他反而有些羞赧,藏在垂落的厚重的发后的耳尖不断变红,睫毛抖动着,把眼睛垂了下来,然后靠在了墙壁上。
谢窈:……倒是说句话啊,这是什么自闭反应。
他不肯起身,谢窈只好就地坐在他对面:“发生什么事了?”
这句话似乎把他拉回了现实,谈惊春回忆起幻境中经历的一切,抬眸看向谢窈,低声道:“做了一场噩梦。”
“与我有关吗?”
谈惊春似乎只是想起来,就很难过一样,哑声道:“与你有关。”
话止于此。
他不想让谢窈卷入其中,也不想让谢窈知道他灰暗无光的过去,那些过去充斥着无望,腐烂,无尽的长夜,像是恶臭的淤泥,附着在身上。
如果谢窈不知道这些,或许就不会介意他,像他这样不堪的怪物。
谢窈见他好似又坠入回忆入了神,就抬起手,猛然一下拍在谈惊春的脸颊,发出一声脆响。
谈惊春表情有些错愕,眼梢泛着红意,怔怔地看着她。
好像是只随时会被人丢弃的流泪小狗。
谢窈捧住他的脸颊,认真道:“其实我不想让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过如果难过的话,就告诉我吧,我会陪着你,和你一起解决的。”
两人目光对视。
谈惊春眼泪将落未落,别开了目光,眼睫颤了几下,脸颊泛上些许红晕,从喉咙间哼出一声:“嗯。”
好难为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