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从未拥有过,他抓不牢,也抓不稳。
话音刚落,瞿榆别过头去,他不想要让别人看到他这一刻的软弱。
温热的身体蓦然贴了上来,近的瞿榆都能闻到来自辛洛淡淡不甜腻的檀香味,黑如墨的眼眸更加幽深,随后神色恢复一片清明,他下意识想要挣开辛洛的怀抱,他还是无法跟别人这么靠近。
辛洛略有些兴奋的声音从瞿榆的头顶传来,“我可以做你爹!我以你爹的身份来爱你!”
“快!喊我爹!”
瞿榆微微一愣,眼底的悲伤化作欣喜,噗嗤放声大笑。
午后的风是热的,瞿榆感觉到他的心也热了起来。
辛洛按着他的脑袋让他靠着那并不宽厚的胸膛,瞿榆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自己的心脏。
他对面前这个名叫辛洛的小孩,有了一丝悸动。
清清浅浅的悸动。
第四四章 岖锌
两人同床共枕了将近一个月半后,辛洛便提出他往后都不在榆熙宫留宿,但下早朝后还是仍旧会来到这里和瞿榆唠嗑。
却未曾想瞿榆拒绝了。
瞿榆十分认真,还和辛洛分析,“现下你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之前颠簸惯了还差点有事,所以现在还是安胎要紧,不易多处走动。”
辛洛见状不由得疑惑道:“可是屈御医让我无事多走动,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就好了。”
“你现在每日下早朝后都是徒步走回拓洛宫,那段路程已经足够成你一天的运动量了。”瞿榆坐在辛洛身侧,把熬好还泛着热气的安胎药递给辛洛,柔声道:“把药喝了吧。”
辛洛的目光落在那一碗黑黑泛着浓浓的苦药味的安胎药,顿时发愁的很,嘴角有向下的趋势,“能不能不喝?”
瞿榆微微一笑,“你说呢?”
辛洛自知不喝药是不可能的,眉头紧紧皱着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手捏着鼻子,宛如将士视死如归的仰头把那碗安胎药都喝了下去。
瞿榆适时把准备好的蜜饯递给辛洛,吃了蜜饯辛洛感觉到口腔里弥漫着的苦药味终于消散了一些。
“还有崽崽的胎教你也不能忘了,我每晚都能和崽崽说睡前故事。”这对于从小把故事书读到烂在肚子里的瞿榆来说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