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人四处流浪,少部分的随着班师回朝的军队带回了皇城。”

“而乌因,就是那少部分的南疆巫族人。”

柏药药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救他时,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年前。”

柏药药想起瑞瑞说的灵猫一族被灭门的时候。

那时法因早就已经出家了。

“那你知不知道,法因在几年前曾灭了灵猫一族?”

当柏药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巨石。

“几年前灵猫一族?”法因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不一样的神色。

他貌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向平淡的神情也变了。

“法因大师,乌因的罪孽数不胜数,你其实并不了解他吧。”

柏药药身为局外人,都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简单。

乌因能布下那么大的一个局,并且还能对魏宋玉进行刺杀。

况且根据方才法因所说的,先皇侵占南疆,这其中难免多了一丝国仇家恨在吧。

柏药药说完,便站了起来,并不打算在和他多说了。

“晚些劳烦法因大师受点苦,跟着官兵去一趟行刑台。”

“若是他没有来,那么我反倒是佩服他,居然能冷血无情到这个地步。”

话落,柏药药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大牢。

他赶着时间回了皇宫,温冷鹤一直都对魏宋玉身上的伤势束手无策。

即便是用针法止住血流不止的血后,用草药覆盖伤口。

可依旧会恶化脓疮。

一次次的剔去腐肉鹤脓疮,就连温冷鹤都有些受不住。

甚至寝宫内都用药味熏盖着。

柏药药到的时候,温冷鹤又一次给魏宋玉处理好伤口。

只是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柏药药来到床榻旁,接过温知屿手上浸透热水的帕子。

他拧干后,就给魏宋玉擦了擦脸上因为处理伤口疼出的汗。

从柏药药回宫的时候到现在,魏宋玉就没有清醒过。

每次都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才有一点下意识反应。

柏药药看着这样的魏宋玉,眼里满是心疼。

温冷鹤起身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还是被守在一旁的温知屿搀扶住的。

温冷鹤上了年纪,眼下更是全神贯注的处理了许多次伤口。

所以眼下这才有点迷糊。

柏药药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温冷鹤劝道,“温先生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温知屿也点头,“师父还有我在呢。”

温冷鹤也没坚持,只是在走的时候,他嘱咐了许多。

柏药药守在床边,细心擦拭,看着昏睡痛苦的人,眼下的酸涩也有些忍不住。

明明在他离开之前都还是好好的,怎么他一离开皇城,状况频发。

柏药药守了一个时辰,也发了一个时辰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