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说完口渴的喝了口茶水,他这停了,下面的散客都开始闲言碎语。
“据说方公子也看上了燕奴的美貌,想趁着这个时候找燕奴寻个快活,不曾想被拒之门外了。”
“这又有什么,那方公子老早就在这场子上混了。谁不知道他看中了燕奴,死活都要给他赎身。”
“这会儿方老爷也被气的没办法了,眼看着就要同意了。”
“那这简少爷知道了,可不得气死。”
“谁说不是呢。”
下头的议论声不断,说书先生又开始了,“既然诸位也都知道了,那咱们就说这方公子、燕奴、简公子三人之间的纷争。”
“这简公子和方公子都是喜欢燕奴。但是燕奴许是和简公子厮混久了,也更加倾心于简公子。”
“只可惜,这方公子也对燕奴垂涎已久,即便是给楼内老鸨三十两也不被待见。”
“那老鸨倒是听从燕奴的意思,知晓他不喜欢方公子,所以也没同意。”
“但是简公子不出现,老鸨没了财路,这不方公子又说服了方老爷,眼看着就要赎了燕奴。”
“这简公子也在修养期间听到这个消息,连忙要出去。”
“但反被简老爷关了起来,据说又摔了一跤,原本的伤更重了。”
“现下这方公子应该也到了闻人楼,给燕奴赎身了吧。”
柏药药越听脸色越黑,甚至听着楼下的戏谑声,忍不住放下了手上的茶盏。
“我们走吧,这茶楼太差劲了。”
魏宋玉也兴致全无,起身与柏药药离开。
但刚出了茶馆,外头飞雪融融,茶馆内难听的声音都淹没在风雪声中。
不知道为什么柏药药觉得很可悲。
光是刚才的故事,他就感觉到其实依水镇也并非对这些人很宽容。
他有些愣神,却在下一秒感觉到手上被一股热意包裹。
魏宋玉握住了他的手。
“这样的事情,在这里时常有,不必放在心上。”
外人的事情,听听也就罢了,若真的放在心上,那才叫麻烦。
柏药药点头,忽然觉得有点冷,又朝着魏宋玉那里挪了挪。
他们原先的好心情也没了,就想着回去。
不料刚左拐到了出镇的大道,就看到一个人冒着雪,身着单薄的白袍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但在中途狠狠地摔了一跤。
柏药药和魏宋玉见状,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靠近时,他们都看到那人的白袍下方,逐渐被一抹红色渗透。
乌黑凌乱的长发就这么垂散着,与雪景相融倍显凄凉。
柏药药蹲下身要去扶他,而魏宋玉则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给他们挡雪。
“你没事吧?”
柏药药轻声询问,却对上一双空洞绝望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