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此魏宋玉却显得非常平淡,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琐碎的小事。

柳府。

令狐睿看着趴在床上不发一语的人,许久才叹了口气。

“你自己保重,我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柳儋顷的声音沙哑,“上次的答案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

“柳儋顷,我们效忠的人不同,像今天的事情,已经是我能够做的最冒犯的事了。”

“他才是君王,当年也是我们亏欠了他。所以我没有选择权,你我拿不准。”

柳儋顷墨发松散,好不容易上完药的后背总会被头发无意碰到。

“我当然知道,但是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那是因为你僭越了!”令狐睿很早就想要骂醒他,“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你哪里像是要效忠他的!”

“你反而更像是要为了魏淮承篡位!”

“”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毕竟你不是对他还念念不忘吗。”

令狐睿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拂袖离去,哪怕走之前他脸上的揶揄之色还未消散。

柳儋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因为令狐睿所言句句属实。

———

南坨寺。

少年刚下了马车,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面前的寺庙。

长阶之上矗立着经历数百年风吹雨打的庙宇建筑。

满地落叶铺满通往朱门的路。

现已入秋,柏药药抬头看着上方钟声清鸣的响动,偏头看着身旁的人。

“陛下,我们不是要去柳家的坟头吗?怎么来这里了?”

魏宋玉拢了拢外衫,“恰好顺路,先上一炷香吧。”

柏药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听话的点头。

他们踏着落叶,李福一言不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今天他们出来本身就是出宫散散步,顺便去给柳家上香。

魏宋玉对柳家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反而还很钦佩。

钦佩他们的忠贞。

柏药药调皮,踩在嘎吱嘎吱的枯叶上发出的响动。

他真的无法改变猫咪天性的好奇和好动。

等回头,他恰好对上了魏宋玉的目光。

男人唇边的笑容渐盛,总是带着一股宠溺的意味。

须臾他们才来到了庙门,一踏入门槛,便有香火供奉的气息袭来。

柏药药闻着觉得很舒服。

魏宋玉带着他四处看了一圈,这才开始上香。

柏药药并不知道流程,所以他基本上都是看着魏宋玉的动作,跟着学。

等到结束,柏药药这才看到男人的目光似乎与一人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