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宋玉当即踹了他胸口一脚,目若玄珠,“柳儋顷,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杀你?”

“若我当真如你所愿,朕岂不就是成了一个笑话?”

“魏淮承乃是人中龙凤,生下来便是储君,博览群书,承天之佑。”

“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乖乖奉上,他不想要了,便一走了之。”

“那么多年了,我原以为你也该放下了,没想到啊”

魏宋玉此刻没了温润,都是浓浓的杀意,“左相殿前失仪,赏三十殿棍。”

柏药药一愣旋即来到魏宋玉身旁,轻轻扶着他。

下一秒,就有侍卫走了进来,俨然要带柳儋顷去杖刑。

令狐睿此刻脸色煞白,看着柳儋顷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行礼,主动去领罚。

“陛下”

魏宋玉双目微红,“你最好管好他,不然朕可不会再惦念那最后一丝情分。”

“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不然你这个国子监祭酒也别当了。”

话落,魏宋玉便甩袖离去,柏药药连忙追上去。

整个御书房,只剩下愣神跪坐在地上的令狐睿。

许久他才捂着脸,浑身发抖。

明明他从一开始就不想要看到这个场景。

他还以为柳儋顷只是为了请休沐的时间。

不曾想,他居然敢在魏宋玉面前胡言乱语。

他回过神,外面的杖刑已经开始。

柳儋顷不发一语,只是死死的咬着牙,眼里的倔犟不少半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开始变了呢。

他都快忘了。

———

这边柏药药在追着魏宋玉,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衣袖,才喘了口气。

“陛陛下你等等我。”

魏宋玉这才停下了脚步,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少年,心也复杂的厉害。

“药药”

柏药药一愣,抬头却看到魏宋玉眼眶湿润,竟然哭了?!

他慌不择路的用手擦拭。

因为方才他们走的急,柏药药这才发现魏宋玉回到了寝宫。

周围的人早就自觉出去了,眼下只有他们。

柏药药还没来得及开口安慰,就被他抱了个满怀。

魏宋玉此刻的情绪很糟糕,所以柏药药只好轻轻的安抚他的背。

“陛下,不要哭鼻子哦。”

魏宋玉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没有哭鼻子,但是我讨厌他,讨厌魏淮承,讨厌柳儋顷”男人的声音委屈,甚至还有点小幼稚。

可偏偏柏药药听了只觉得心疼,但是也仍由他抱着。

“陛下有我在,下次他们一出现,我就挡在他们面前,这样陛下就看不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