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玥现在风头太盛,按说正应该收敛些,可她显然没有这个意识,居然又顺手弄出来这么一个新鲜东西。
太子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的,半晌才笑道:“阿玥是不是想见阿旌?我命他回来可好?”
唐时玥赶紧摇头:“不好。”
“为何?”
唐时玥道:“他志在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我怎么能因为一点私心,就折断他的翅膀?”
太子失笑:“我听闻你十分思念他?”
“没啊!”唐时玥摆了摆手:“我就是有事的时候随便想一下,平时根本都想不起来的。”
太子笑出声。
如果太子学过后世的词儿,就会知道她这种表现叫做傲娇。
孟以求默默站着当背景,只瞧着暗暗稀罕。
太子跟她说话,也太随意了,难道太子没暴露身份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处?
他忽然警惕起来。
太子,不会打上阿玥的主意了吧?
又一想不对啊,太子刚才明明亲口说了“阿旌”,这说明他们认识啊!太子应该不会强夺人妻吧?
孟二少思维万千之时,太子和唐时玥仍在对答。
直聊了小半个时辰,太子才起身,临走之前,他温声同她道:“慧极必伤,阿玥要留心才是。”
等太子走了,孟以求斜眼看她,见她全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问她:“太子殿下说的……你听到了没?”
她道:“听到了啊?”
他讶然挑眉:“那你……我是说这个慧极必伤,意思是说……”
唐时玥瞪他一眼:“我知道慧极必伤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个文盲吗?”她哼了一声:“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虽然很‘慧’,但又不‘极’,伤不着我的!”
孟以求:“……”
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阿玥说的是。”
唐时玥摆手:“行了,把人叫回来,咱们赶紧把雁报弄好!”
几人正忙着,苏济亲自来找她,张口就道:“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唐时玥累的不堪,反应也有点儿迟钝,下意识的摆手:“我很懒,又很笨,我不想学医的。”
苏济道:“那就少学一点。”
唐时玥终于回过味儿来。
太子肯定是召见过苏济的,所以,这应该是上面的意思,毕竟,总要为种痘之术弄一个合适的出处。
就是挂个名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