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一听这话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就是就是,安定侯天天霸占着平河,让给我一天怎么了。”
亲卫毕竟是奉命来请人,又不是来拿人的,见苏平河不情愿去,也只好无奈离开了。
谁知,没过多就,那亲卫又来了:“苏大人,安定侯说,您若是不去,先前答应您的事可就做不到了。”
苏平河一听,心里一抖,赶忙站起身朝楚怀夕抱歉地陪礼道:“我都给忘了,今日来此处是有要事的……”
“我都好几个月没跟你说上话了,才说几句你就要走吗?”
楚怀夕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苏平河每次看到楚怀夕那时而热情时而可怜的憨样,就想到自己上大学时曾经喂过的一条流浪狗。
那狗也是名贵品种,估计是不小心跟主人走散才成了流浪狗,性格很是傲慢,多少人想要收养它,它都无动于衷。
唯独对苏平河十分友善。
每当苏平河去给它喂食时,它总是摇头晃脑恨不能整个人都扑到苏平河身上。
可每当苏平河离开时,它又可怜兮兮地一直看着苏平河消失的背影,呜呜地低声喊着,叫人心里异常不舍。
后来那条狗狗可能被主人找着了,某一天开始,苏平河就再也没见到它了。
想到这些陈年往事,苏平河于心不忍地对楚怀夕微微一笑:“等我休沐,我们一起去名苑茶艺楼听戏怎么样?”
楚怀夕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我们可说好了,下回休沐就去!”
苏平河笑着点点头,转身跟着段长暮的亲卫离去。
然而那亲卫却并没有将苏平河带到段长暮所在的席面上,而是将苏平河带到了楚府的一间厢房里。
苏平河正纳闷呢,便见段长暮推门走了进来。
他今日穿着一身金丝滚边的玄色暗纹锦袍,腰间系着同样金丝滚边的鹤纹玉带,衬得他面如冠玉,贵气天成。
见苏平河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段长暮嘴角含着一抹笑意:“看什么这么入神?”
苏平河尴尬地收回视线,左顾右盼地问:“你怎么把我叫到这里来了?”
段长暮没有回答她,只是缓缓朝她走近,视线一直盘旋在她柔和的面颊和温润的唇瓣上。
这人的皮囊真是千里挑一的好看,面部线条柔和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个男人。
可那双透着坚毅的眉眼里,又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英气,叫人忍不住为之沉沦。
罢了,男人就男人吧,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就算是飞蛾扑火,他又何曾犹豫过分毫?
苏平河不知怎的,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许压抑,莫名地不敢抬头去看缓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