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绊之后,再开口骂人多少显得有点刻意。
还不如,沉默。
潭渊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为什么不说话?
他应该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才对啊。
花阴大脑里面一片空白,怀疑是因为自己被人下了春药,正处在莫须有的贤者时间,脑子里只有一连串的哲学念头。
红尘滚滚,来去自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点说,不谈恋爱,屁事没有。
不过,他多少有点担心洛君林的情况,不知道他切换回自己的小号了没。
“君林他……”
潭渊骤然放大了瞳孔,印堂有明显得发黑迹象。
没好气:“他死了。”
花阴松了口气,了然,那就是没什么大碍。
“你都不问本座如何了?”
花阴斜眼看他,想换一双没有听过这句话的耳朵。
洛君林换号了,你也换号了?
这么娇羞且酸溜溜的人设,适合你吗?
再说了,我们的关系似乎已经没那么要好了,不必对着我撒这种没意义的傲娇。
“邪神大人,别来无恙,我看你精神健硕,且活呢。”
潭渊被他呛得无话可说。
花阴翻身打算下床,这才发现自己前后左右全是床,根本就没地方可下。
他记得金则言房间里的床没有这么大啊。
他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已经不在金则言的别苑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
潭渊道:“这是深渊阁,绝命山崖之巅。”
花阴的脑子宕机了三秒。
他不过就是晕了一下而已,怎么就又被他带到山头上去了?
他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山顶上呢?
吹冷风很舒服吗?
早晚吹你嘴歪眼斜,脑袋中风!
“邪神大人还真是热情好客,什么外人都敢往家里带。”
“你不是外人。”
又来了。
花阴脑壳一阵嗡疼,像是被电锯钻了。
如果不是他失忆的话,那就是潭渊失忆了。
要不他怎么又变回那块狗皮膏药了?
他不是已经独自美丽了吗?
“你有病吧?”
花阴扫视潭渊,视线冷漠。
分手就是分手了,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