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是知道自己有本事的,可宵都尉也太看得起我了,揣着这么贵重的物件去面圣,路上遭遇强匪可如何是好?”

若雷道:“你在太后寿宴上不是挺有气势么,怎么些会儿担心这担心那的。都尉说了,御林军可听你调遣,一路上护送我二人回京。”

王一鳅嘟嘟囔囔的,心道太后寿宴上的事,怎么这不想干的人也知道,说起来当真羞耻无比。

“都尉倒是什么都安排好了,那玉琼山,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若雷不想隐瞒,前前后后将所发生之事讲了个通透。

王一鳅听得心都快从嘴里蹦出来了,“娘亲呀,还有这种事。都尉的厉害你我都是清楚的,我听说,他独自一人将慈仪宫里的巨型妖物斩杀了,他这样的人若是被什么邪物控制,那中州,还有的安宁吗?”

若雷叹道:“都尉也是怕自己克制不住,他是做了两手准备了。”

王一鳅摇头道:“还不如当个小人物来得自在。”

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官道回了京。便是要大张旗鼓告诉天下门派,浣纱宫大势已去,归附朝廷才是明智之举。

玉琼山上,众人因意见不一没逃出生天,陷入各自埋怨的漩涡。

晔剑觉得好笑,人心叵测四个字,当真是为这帮人量身定制的。

“你说,他们要是被逼急了,会不会做出什么特别令人震惊的事?人族不是有句话,叫狗急跳墙吗?”

晔剑将柳权贞带去了十戒塔顶层,这是他的自在居所。他并不喜欢待在无念殿,那里全是柳权贞与那好徒儿的回忆,这会令他十分妒忌。

“你到底要玩弄他们到何时?”

晔剑靠近柳权贞,后者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晔剑索性将他拉住,往胸前贴近。

“我受伤了啊,你就一点不在意?”他将柳权贞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又移到嘴角边,“看到了吗,还有血迹呢。”

柳权贞嫌弃地抽手便是一巴掌,“这是阿意为救人而受的伤,与你有什么干系?”

晔剑的脸被打向一边,他摸了摸被打的地方,无甚表情,浅浅道:“我若再不出现,他此刻便是横在你面前的一具尸体了。”

“你胡说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柳权贞迷惑地看着他。

晔剑反问:“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