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书婉婉已然气得欲要当场撒泼,可她终究没敢这么做,心头念着狠话可以撂,风度却是不能失的。
宵随意看着书婉婉模样,心道这一来二去的嘴皮子,短时内是脱不开身了,便对思玄道:“你先走吧,我来解释便可。”
哪知思玄改变主意了,“你不是也要去春雨楼吗,跟我一道走吧。书小姐教诲的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说罢也不待宵随意同意,拉着他便越墙而走。
书婉婉气得直跺脚,愤愤道:“他是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
婢女微叹口气道:“小姐,依奴婢看,这肖柳虽本事高强,可对小姐你,却并没有太多心思。原来墨公子待你多好啊,偏生老爷不同意,当真是……”
书婉婉顿时消沉了,“你方才不是还劝我么,怎么现在说起这些大实话。”
婢女道:“奴婢以为您与思玄大人发生了争执,肖柳会帮着您说话,谁想他是站在思玄跟前的。奴婢没什么祈盼,就希望您能嫁个真心待您的人。这肖柳来路本就不明,说不准他的出现都是精心策划好的,说不准他来白城就是为了思玄。”
书婉婉惊了一惊,一把抓住那婢女,“你,你怎会想到这么多?”
“您想啊,他二人皆武艺高强,在这白城难逢对手。那次在太后寿宴上,您不是还说他与思玄在同一时辰消失了么。他二人那会儿,定是初次见面,怎会这么巧,都一起消失了,又一前一后回来了。这里头,谁人问过发生了什么事,定有玄妙。”
书婉婉盯着她正儿八经分析的样子,“梅儿,我竟未发现你这般聪颖,你这么一说,确有古怪。那接下来,该如何办才好?我爹爹那个死脑筋,定还以为肖柳是个可帮他辟路的栋梁之材。”
梅儿道:“奴婢这些推测,也不见得真的准,要是说错了,怕也不好。”
书婉婉想了想,贴着梅儿的耳道:“不如这样……”
宵随意以为思玄说的要带他一道去春雨楼,就是随口说说的,到了大街上便要将他遣走,竟没想到是真的做了数。
“我以为你不愿意,毕竟昨夜发了那么大的火。”
“昨日的我可不是今日的我,上个时辰的我也不是这个时辰的我,你怎知道我不愿意。”
宵随意败给他的诡辩,“可是你带我去,不知在层主那儿,行不行得通?”
“他又没提前跟我说不行,自然是行的了。”
“……”
春雨楼的管事问思玄要了预约帖,盯着宵随意看了好一会儿,那人正是昨日被宵随意打伤之人,是以那人眼神中颇为警惕。
又低低问思玄:“可是这厮要挟了你?”
思玄道:“什么要挟,谁人能要挟得了我?莫要废话,快快带路。”
管事一脸不信,但此事在他职责之内,也不好多加阻拦,只得带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