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从背后抱住了柳权贞,下颚极其自然地抵在他肩头,一副亲昵无比耳鬓厮磨的模样。

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同的他动作截然相反,“如今我断了你逃出去的念想,你该乖乖听话了吧。好生服侍我,我哪天心情好了,自然就解了你的蛊。”

柳权贞一世孤高傲慢,何曾收过这等屈辱,要靠以色侍人来过活,宁愿死了算了。

可这只是梦啊,他怎能跟梦较真呢。

却不仅仅是一场普通的梦,不普通在何处,柳权贞又答不上来。

他用手肘顶开身后之人,那人竟未箍住他,也松开了臂膀。

柳权贞明白得很,宵随意若要用强,自己这副样子,是决计没有什么反抗余地的。

不如暂且服个软。

“我……我今日不想做,改日可行?”

宵随意好像瞧见了什么稀罕事,“这是想通了?”

“想通了。你将那头颅……拿走罢。”

宵随意盯了他半晌,“权贞,你其实是不想当着他的面做吧,你觉得可耻,觉得对不起他。你这突然间的就范,令我十分惶恐啊。不会我这一走,你便生无可恋了却性命了吧?”

笑话,他柳权贞怎会为陈落庭了却性命,那厮算个什么东西。

宵随意忽地强势地拉过他的手,朝自己腹部下侧摸索而去。

“这里又硬又烫,像一根铁杵,需要你来融化它,包裹它。”

柳权贞像触了电一般,竭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脑海里不由显现出前次梦境里那昂扬事物的模样,甚至嘴里都泛出那物的味道。津液随着他的思绪溢满于咽喉舌齿之间,他喉结滚动,无声咽下。

这微不可查的动作却叫宵随意瞧了个清清楚楚,他低首附唇过来:“权贞,我现在特别想要你。”

第一百章

或许是因为梦境的疯狂消耗了他的全部欲念,柳权贞这几日再面对宵随意的时候,已没有了那些烦乱心思。以往清高模样又重新拾了回来,甚至姻缘线都消停不显现了。

那令他茫然无措的心魔亦不见了踪影,这使他安生了些。

少年模样的宵随意此时在他眼里,便只是徒弟,与那些情情爱爱丝毫不搭边。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宵随意觉得师尊这几日变了。与他相处,没那么谨小慎微了,似乎彻底摆脱了身体中的负累,回到了初初相见的样子。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只能粗粗地认定,师尊的灵力压制住了姻缘线的纠缠。

然而于他而言,反倒变得失态且躁动不安。

比方说,会时常不由自主地盯着师尊的神情身形,脑海中会幻想出与此相关的一些难以启齿的画面。每当他这般臆想之时,姻缘线便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张牙舞爪地显示着它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