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精壮的身体晃得他眼疼,目光忽左忽右无处安放。尤其胯间雄赳赳的事物,方才是如何在自己口中驰骋的,自己是如何容纳下的,不敢想象。
呼吸之间,似乎都是那摄人的气息。这间屋子像织了一张网,他无论躲在哪个角落,都被眼前男人强烈的欲望包裹着,撕扯不开,挣脱不得。
谁来破了这悖德叛道的梦,谁来让他快快解脱?
“没有人来助你解脱,这是你自己的劫。”
宵随意的身影忽然幻化成柳权贞自己的模样,衣冠楚楚,讪意满面。
他道:“这次可没有法器让你入梦了,怎么还会做这般荒唐可笑的梦,你说说看,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希望这样?”
柳权贞已是十分惊骇,嘴唇哆哆嗦嗦,呼道:“追魂!追魂!!”
无剑飞来。
“哈哈哈哈……”眼前的假冒货笑得前仰后合,良久站直,手中托起一物,“你在叫它?”赫然是柳权贞默不作声的随身佩剑。
“怎会在你手里?”
那人撇撇嘴,“稀奇么,我也它的主人,在我手中不是再正常不过。”
“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那人乖张的表情倏地收住,倾身戳指着柳权贞的心口,“那要问你了,为什么总是叫我出现?你以为我想出来,我也很苦恼啊。”
柳权贞不认他所言:“我怎会叫你出现,我是痴还是傻,做这等无聊之事?”
那人沉沉盯着他,道:“你啊,或许真的又痴又傻,真的想和自己徒儿行那等荒唐事呢。”
“不可能!休要污蔑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是法器作祟,那就是姻缘线在搞鬼。
他要除了它,他定要除了它。
宵随意从藏书阁无获而归,不知师尊来找过他,虽心事重重,倒也算是睡了几个时辰。
他起得晚了些,以为师尊要来寻他,斥他懒惰,岂料师尊睡到三竿才起。
闲来无事,又不好去打搅师尊,便在后院练起剑来。他对玉琼山剑法可谓倒背如流,山海纟工曰生小丿⺧儿阝人在手,随随便便都能耍上一段,剑招如虹,式式精准,不拖泥带水,亦不急躁冒进,乃是恰到好处。
他练得入神,不知院子里已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另一人。
追魂别在那人腰间,抖动低鸣,似要出鞘。
素手按住剑柄,鸣动渐息。须臾,手的主人似乎改变了注意,两指轻弹,竟将鞘中剑挥了出去。
追魂挣脱约束,好不自在,擦着山海剑刃划过,剑鸣铮铮,将宵随意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