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宵随意总算是悟出点门道了,“利水格局,刚好克了荷儿火焚之命。可是这里客栈大多都是傍水而建,这间好像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蠢徒儿,”柳权贞已是嫌弃到极致,“这客栈何名?”

“念槐……”

“反过来怎读?”

“念槐……槐念……怀念!”

“你再想想,那可是槐字?”

那牌匾上的金字镌刻得分外潦草,乍看之下,极像“槐”字。然细细琢磨,把它当成“愧”字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师尊观察如此细微。

“明白了?”

宵随意却道:“师尊,听你这般分析,这客栈岂不是早就在百花门掌控之下,缘何还与我这般大大方方讲话,不怕隔墙有耳?”

这话不说倒好,一说才发觉屋外安静得很。此时才至黄昏,按理说旅客住店,正是热闹的时候,却异常静谧,落针可闻。

饶是再愚钝,也知觉这气氛不正常。

柳权贞倒是极为淡定,“这客栈里的人啊,怕是都沉入梦魇了。醒着的,只有我们二人。即便欢歌热舞,也不会有半个人理睬。”

宵随意虽也意识到这符咒既然能使他们入梦,其他人自不会幸免。可这般大规模的,却令他未料及。

不经意扫到桌上的糕点盘,“那……小二呢?”他问。

“他们是莲藕人,没有魂灵依附,只是个傀儡。掌柜亦然。”

“竟是如此。”不免愕然。

柳权贞对答如流,想来在宵随意醒来之前已做过一番确认。

此事诡秘莫测,环环相扣。若无师尊解析,以宵随意的能耐,怕是怎般也挖掘不出真相了。

他索性道:“徒儿实在思虑有限,还请师尊继续解惑。”

柳权贞想他到底年岁不够,经验尚浅。

“好,你且认真听着。”

“城里所有护宅符都有护宅辟邪之效,不过那些都是掩耳盗铃之举。百花门与浣纱宫,定然早就控制住了荷儿,容不得她作祟。这间愧念客栈,应是与荷儿八字相辅。高价售卖护宅符,不过是吸引来客的噱头。真正的玄机,是符咒上的灵力。

然灵力并不能使人入梦,发挥作用的,是一件法器。”

“师尊怎猜测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