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大人说笑,你得去找五殿下说说。”
“我……”宋观玄看解天机像是不知道有人参他和高重璟的事情。
此事既然前朝不是广为人知,到底哪个在这里参来参去,当真是天乙‘如实相告’弄得流言蜚语?
解天机道:“不过话说回来,她手上那镯子我见过。葡萄藤花的银镯子,本是簪子改的。那花纹,是二殿下宫里的东西。”
“唉,二殿下……”宋观玄支着脑袋,心里有了打算:“吉日定了,在下月末吧。”
“甚好,不冷不热,免得你我风吹雨淋。”
宋观玄听解天机这两句甚好不觉入神,忙日里竟然在此偷闲,忽然感叹道:“监天司真好啊。”
解天机道:“小宋大人是要做国师的人,以后愿意坐在监天司,监天司都要蓬荜生辉。”
宋观玄支颐看着桌上的瓜子皮小山:“监天司的宋观玄?”他品了品:“好像也不错。”
解天机看着他,眼里莫名多了些慈祥:“小宋大人,你听过故乡之说吗?”
宋观玄摇头:“不曾。”
解天机语重心长:“人非皆有幸父母所养,年少分离有之,父母不堪为人亲亦有之,那你知道这些人家乡何处吗?”
宋观玄道:“何处?”
解天机玄之又玄:“生处养处不过一个名头,本心长出的地方,就是故乡了。”
宋观玄沉吟:“多谢解大人。”
解天机瓜子嗑得啪啪响:“我就不一样了,生在乾都长在乾都,乾都学习乾都做官,全然乾都人一个,实在幸运。”
“……”
宋观玄望着天空,没忍住哈哈哈笑起来:“乾都颇有解大人年少韵事,略有耳闻。”
解天机敛起袖子:“是不是顾衍说我坏话了?是不是顾衍又拿我在崇贤馆当反面例子了?!”
“没有没有,我也好几日没去崇贤馆了。”
“他的课你少听,阴阳怪气。”
宋观玄踌躇道:“倒是有事要寻顾少师一趟,正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开口?”解天机一拍桌子:“走,我带你去开口。”
解天机说走就走,拉着宋观玄转眼到了崇贤馆。
大门一推,朝着里间走去:“顾衍,顾衍?”
里间门扇吱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