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女子的话音陡转,语调升高, “不行, 你不要这样——”
随后, 术尘听见男子愉悦的笑声。
这格外少见, 在术尘的记忆中,他很难想象肃王会发出这样的笑, 轻柔且……暧昧。
紧跟着, 他又听到了肃王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说:“无妨,旁人瞧不见里头。”
“啊,不行,不行,你不许乱动——”女子一叠声地推拒着。
又是一阵笑语, 月影西斜, 花丛中的两人,浑然忘了时辰。
术尘越听脸上愈发的红, 这花园也不是闺房啊, 肃王怎么能如此!
竟然将衣裳都撕破了……况且他不通医理也知道孕妇最是注重修养, 如今都这个时辰了。
直到虞秋烟一声惊呼响起,术尘终于忍不住了, 他轻声咳了咳。
花丛后嬉笑打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花圃后的两个人谁也没出声,术尘红着面,可到底脸皮薄,不敢直接戳穿那两人,又不敢贸然走上前去,一时急得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开了口:“这……这……好大一只花脚蚊子!”
“真是怪了,这个天,这花圃中竟还,还有这么大的蚊子。可得赶紧进屋去……都这个时辰了,当真该进屋了。连守夜都丫鬟都进去屋子里休息了。”
术尘说完又一步三回头走了出去。
虞秋烟看完术尘古怪的动作,眨了眨眼睛,直到术尘再次离开,她才偏头动了动唇:“我瞧着他支开嬷嬷时挺利索的,怎么这会看着腿脚又不大好了。”
“难怪他要晚上偷偷地走出来,只怕是不想被人瞧见。”
章启瞥了一眼,点头:“明天让戚鼎瞧瞧。”
虞秋烟拿着手中一截布料,小心地从缠绕的树枝上解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终于解开了!”
章启的衣裳挂到了树枝上,他竟然还毫不在意地往前走,硬生生被划破了一小截。
花圃后极为昏暗,章启又时不时伸手打断她,害得虞秋烟解了半晌方才解开。
手腕被人拉住,章启无所谓道:“小心伤着手。”
“回去罢。”
虞秋烟也有些累了,点了头,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忽然站着不动了。
前面的影子回头,看了看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