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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另外两个小孩儿看哥哥被狗咬了,吓的一动不敢动,还是于桂芬给牵了进来。

于桂芬从屋里拿了些糖,给两个孩子和外头抽抽答答的陈涛分了分。

看到几个孩子的手黑脏脏的,连手指甲缝里都是泥,她哄道,“姥姥给你们洗洗手好不好?太脏吃了肚肚疼……”

哪知道那个最小的把她手里的糖一抢,三两下剥了糖纸往嘴巴里一塞,扭头跑开道,“我们才不洗手!你也不是我们的姥姥!”

远远的还冲于桂芬做了个鬼脸。

屋子里,宁夏拉着宁春高兴的道,“姐,你啥时候回来的?”

宁春叹道,“俺早起到的,你不是托人给俺送了信,说了小秋的事,俺不放心,就回来看看。”

她蹙起眉尖,有些忧愁的道,“小秋真的和一个男老师去省里了?”

宁夏点点头。

宁春眉头就整个蹙了起来,有些生气的道,“小妹太任性了……”

她个性温婉,就算是生气说话也十分轻柔。

宁夏静静打量着她。

宁家的孩子长的都好,尤其是大姐宁春,她比宁夏大了四岁,今年才二十三。

与宁夏的清丽,宁秋的俏皮不同,宁春眉眼温婉娇丽,就如同夏季一捧潺潺的溪水,只要看到她,满心的燥意都会平息下来。

宁夏从小几乎是宁春一手拉扯大的,那时候于桂芬忙着生计,才四岁的宁春就一手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走哪儿都把刚出生的妹妹背在背上。

所以比起母亲,宁夏对大姐的感情更深。

只是后来宁春为了家里弟弟妹妹能上学,嫁给了八里庄的一个老鳏夫陈汉生。

陈汉生都四十多岁了,前头老婆给留下了三个孩子,还都是男孩儿,宁春过门就当了娘,帮着照顾孩子孝顺老人,日子过的十分辛苦。

宁夏和宁春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自从前年宁春嫁过去,宁夏就没见过大姐,只偶尔会捎些东西过去。

上辈子,宁夏日子过的很惨,陆大成后来把她带去了市里,两姐妹就再没见过面。

她只听说过大姐日子过的也很不好,但在她最困难的那几年,宁春还辗转托人给她送来一些钱,都是一毛一毛的毛票,一看就不知道攒了多久。

所以宁夏心里,对这个姐姐别提多感激了。

从重生回来,她忙着家里生计,抽不出空去看她,但也托人给她捎了不少东西,还捎过不少钱,想着大姐日子好过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