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郢阆抬头朝她额上轻敲,“就你话多,莫不成主意不是我想的。”
苏妧自是无话可说,也坐下喝茶。
近些时日她累的不行,眼看着身形又苗条许多,只是身材却更为姣好。
大抵也就是,该鼓的地方,并未瘪下去。
苏妧捧着茶盏,看着铺子中的各种东西。
都是他们亲手布置好的,从前,她从不敢如此去想。
崔郢阆喉结上下滚动,斜眼看向一旁乖巧坐着的苏妧。
自苏妧从陆砚瑾的府中离开,她不说话时,就总爱一个人坐着,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崔郢阆没有出声提醒,想起阿妧生下的孩子,眼眸之中戾气加重。
没有哪位娘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阿妧能舍下孩子离开,想来陆砚瑾当真是伤她很深。
之前从江珣析的口中无意中得知陆砚瑾的身份,崔郢阆才明白原来他的身份那般的尊贵。
只是再为尊贵,也只是个不会疼爱妻子的人。
苏妧看着天儿不早,想起进来沈蕴浮身子不适,起身道:“我回府中去看看娘亲,也不知娘亲最近身子好些没。”
沈蕴浮从前落下不少的病根,以至于现在,天太冷或是太热都容易不舒服。
崔郢阆点头,“回去时戴着兜帽。”
苏妧点头,她如今已经卸下妇人发髻,黑发柔顺披在身后,整个人都打扮的素净,发丝上也只有一根简单的玉钗。
可只是苏妧觉得简单,然而在男子的眼中,看惯浓妆艳抹的人,如今看到这样清秀可人,又是倾国倾城之姿,谁都会动心。
苏妧拿上兜帽离开,铺子之中的事尚未完成,崔郢阆还要在此处看着,不然不论怎样,都会陪着苏妧离开。
苏妧没有让人陪,近来事多,谁的手头上都是一堆的事。
况且梨花巷并不远,她走上几步也就到了。
可没想到,也就是这几步,她遇上许久不见的从安。
看着眼前撞到自己的人,苏妧肩膀处有些吃痛,兜帽也歪斜一些。
从安连声说着抱歉,在看清眼前人是谁的时候,又一时怔住。
苏妧对从安很是恭敬,在苏府的时候,从安对她也算是给足颜面的。
将兜帽拿下,苏妧嗓音轻柔,炎炎夏日,她说话没有半分粘腻,让人舒坦,“从公子怎得这般急。”
从安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唤着,不好意思的挠头,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正急着去请郎中。”
苏妧一愣,她下意识就想要逃避,“那快些去罢。”
没问不是有太医在,也没问是为谁请的,她满脸都是不大在意的神情,只觉得此事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