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好的儿郎,她不能毁了江珣析。
手摸上小腹,分明什么感觉都不曾有,但她却不知怎得,动了不该有的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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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陆砚瑾虽是住在府中,却并未去看过纪漾任何一次。
从安在同陆砚瑾说着府中之事,“三夫人单独见了纪姑娘好几次,纪姑娘都是哭着出来的,三夫人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陆砚瑾手中笔未停,“三婶可知,我在寻一个能掌管中馈的人?”
从安道:“知晓的。”
陆砚瑾看着府中账册,眸色深沉。
他本不欲管内院之事,可三婶与纪漾却胆大妄为,将主意全部都打在苏妧的头上。
这般行径,他定要让她们全都付出代价。
陆砚瑾一把将账册合上,“既然一直都没有动作,那就逼她动手,让人不必再忍了。”
从安稍楞,随后接下命令,“是。”
看来王爷这次,是发了狠的。
从安立刻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派去青州的人,大抵快要到了,守卫近来一直都在江边寻着,却没有找到王妃的踪迹,如今化雪,怕是不好找。”
陆砚瑾看向桌上的素钗,语气平淡,“找,不论怎样,都要找到。”
从安答允下来,自然也明白王爷心结所在。
如今王爷看似平静,可内心如何想,他是不知的,但总归,并不如他面上看见的那样。
从安从袖中拿出一个药包放在陆砚瑾的桌上,“此药是药性极强的春/药,那夜的酒中,就是这样的一种药。”
陆砚瑾黑眸睨向此处,从安没有开始就将是谁说出,定然是知道,若是说出,他会为难。
书房中的气氛逐渐凝结下来,就在从安以为王爷是不是不会在管的时候,听见王爷的清冷语调,“是谁买的?”
从安答得很快,“是夫人身边的妈妈亲自去买的,还给了掌柜五金的封口费,但是掌柜经不住审问,还是招了。”
陆砚瑾黑眸紧闭,在阖上的那刻,眼中满是愧疚。
手中的毛笔被他紧攥的手慢慢松开,喉结上下滚动,他唇边难得有些松动,却是在苦笑。
不意外,却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那时他设想过所有人,可却全都一一否认。
下这样药的作用,无非就是想让他与苏妧行夫妻敦伦之事。
府中上下,唯有一人有这般的可能。
陆砚瑾黑眸睁开,攫着药,里头怒意滔天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