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女使吩咐,“你去宫中,势必要将汤送到,就说我近来不大方便出门,就未能亲自去。”
女使点头,随后又有些担心,“姑娘当真要自己去?”
纪漾看她一眼,却足以让女使心惊,“是奴婢多话。”
没多说什么,纪漾直接转身上了早就已经雇好的马车上。
两辆马车分别朝着同一方向去,直到一分岔口才分别朝两边驶去。
纪漾摸着手中的瓷瓶,唇边露出个笑意来。
苏妧,莫要怪其他的,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大好。
半个时辰过后,纪漾到了山脚之下。
多给些银钱,纪漾让马夫在此处等着她回来。
得了银钱,自然是没有不愿的。
纪漾提着裙摆,缓缓走上台阶。
快到厢房门口的时候,纪漾稍稍顿住脚步,苏妧身旁的那个小丫鬟,倒是有些难缠的。
不过她很快就想好对策,朝着禅房走去。
她知道陆砚瑾不愿意声张,所以只是吩咐守卫看住一个院落,旁的院落还住得有人。
山中的树叶很厚,纪漾一步步踩上去。
芸桃将最后一服药给苏妧喂下去,但是仍旧是不见好。
更加糟的是,王妃的月信也一直都是不好的。
今日都已经好几天,却丝毫没有任何减少的意思。
这般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会害怕的。
芸桃帮苏妧擦拭了脸,缓缓走出去。
门口的守卫晚上时会少些,在看清楚是芸桃出来后,稍稍皱眉,“怎得又是你。”
纪漾在一旁躲着,看的十分清楚。
这个蠢丫头身旁的婢女,应当不是第一回如此。
能做到让人这般厌弃,也实在是不容易的。
芸桃这几日哭的眼睛都红肿,此时不得不摆出些笑意,“守卫大哥,求求你们,就给王妃请个郎中来罢,实在不行带着我一道下山,我将王妃的情况同郎中说一下,你们相信我,我不会跑的,一定不会的。”
守卫十分不耐烦,“上次不是带了药回来。”
芸桃一怔,而后哀求得更加厉害,“只有三天的药,不够的,王妃的病眼看着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恶劣,守卫大哥我求你们。”
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可是都在暗自摇头。
芸桃看清楚他们的动作,心也朝下坠了几分。
他们如此,定然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