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苏家的嫡女,怎会习惯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女子都要会女红,想来是从前学的时候被扎破手指。
站起身,高大身躯显得房中开始逼仄。
苏妧见他四处看看,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问他,“王爷再找什么?”
陆砚瑾心头烦闷,“药。”
苏妧指着陆砚瑾身后的暗格,“都收在那处。”
她以为是陆砚瑾自个受伤,才会需要药。
又怕他找不到,这才会走过去帮陆砚瑾找。
走至暗格前,苏妧有些尴尬问陆砚瑾,“王爷是要什么药。”
陆砚瑾这回并未说话,眼眸扫过苏妧,自个走至这处。
身上的寒梅香气萦绕在苏妧身旁,她鼻间全都是寒梅的清香。
清淡悠扬,丝丝如缕般落在她身子的旁边。
陆砚瑾在她打开的暗格看了一圈,拿出一瓶药粉。
再自然不过的牵着苏妧的手走至桌前,他将苏妧指尖上的帕子揭开。
动作有些粗鲁,苏妧有些忍不住地痛呼出声。
陆砚瑾抬眼看苏妧,薄唇中道:“知道疼,还不知上药。”
他握住自己的手,将药粉一点点细心的扑在那处几乎可以称得上看不见的伤处。
陆砚瑾指腹因长年握笔,带有粗粝薄茧。
剐蹭在手上并没有什么旁的感觉,只是有些泛痒。
咋还更闹心灼热,紧紧抓着苏妧的手。
两人肌肤相贴,房中的气氛逐渐开始有些不对起来。
伤处很快就被处理好,分明是个小伤口,可陆砚瑾动作放慢,恍惚间,好似过了许久。
还是苏妧先开口提醒,“已经好了。”
陆砚瑾看她手一眼,这才放开。
嫁进府中几个月的时间,她手上的冻疮也比从前要好上不少。
只是却还是并不如旁的女子手上那般的白皙,肌肤细腻。
陆砚瑾喉结上下滚动,“一会儿让从安给你送些香膏来。”
苏妧有些惊讶,他竟还会在意这些小事。
然而反应过来后,第一下想到的,就只有拒绝,“从前送来的,一直都未曾用完,倒是也不必费这个心思。”
陆砚瑾仔细回想,上次让从安给她送东西是在何时。
越想,眉头锁的越紧,“用了这般久,手上的疤痕还是未曾褪去,看来是不大好。”
他说出的话不容人拒绝,苏妧只得答应下来。
两人一时无话,房中很快就安静下来。
除了炭盆之中不时发出些声响,余下的就只有二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