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叹气,“我本以为你是个有成算的,可如今竟为了一女子糊涂成这般。”
“苏妧是个好孩子,你可曾听见她与你抱怨过半分?她才来府上,无人瞧得起她,可你如今去问问,她可有报复过谁?”
“反观纪漾,心思不正,见你来说行不通就想要挟恩图报,瑾哥儿,你糊涂啊。”
陆砚瑾站在原处未曾说话,老祖宗挥手,“总之这事我不同意,纪漾可以住在府上,只说是你母亲那边的远方亲戚,旁的不要再提,一切等你媳妇醒来,你们二人,一同来见我!”
老祖宗气的急了,手握住拐杖不停咳嗽。
陆砚瑾帮她拍着后背,“祖母,您身子重要。”
老祖宗从未对陆砚瑾发过一次的脾气,这次却真的动怒,“滚出去。”
陆砚瑾出了房,站在廊檐之下。
冰冷的风吹在他脸上这才让他有几分的清醒。
他不想委屈纪漾,当年那般苦的日子,她总是将饭菜留给自己,她饿肚子。
又拿着她仅剩不多的银钱,为他抓药治病。
这些,是他欠纪漾的。
陆砚瑾胸膛起伏,压下心中躁动。
从安此时过来,陆砚瑾侧身看他,又似寻常凌厉模样。
从安道:“王妃醒了,王爷要不要过去瞧瞧。”
陆砚瑾想起纪漾还在偏厅,人至偏厅将她给带了出去送回雪月楼。
离去时,纪漾眸中含着泪扯住陆砚瑾的衣袖,“瑾哥哥,你定然会有法子的,对吗?”
陆砚瑾顿了顿,而是安抚她,“放心。”
什么都未曾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纪漾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眸中的泪水都被风吹了个干净。
苏妧,她也配和自己争?
凭什么,她同自己之间,都是一样的低微。
陆砚瑾到瑞岚院,突然不敢推门进去。
他在怕什么呢?或许连他自己都是不知的。
可事情总要解决,陆砚瑾直接推门而入。
苏妧坐在妆镜前,一夜之间,她比之前憔悴的更加厉害。
“怎得不在榻上睡着。”陆砚瑾寻个圆凳坐下。
苏妧抿唇淡笑,“躺得有些久,想起来走走。”
二人都无下话,仿佛昨日的事情不曾发生。
苏妧在陆砚瑾来之前,有许多的话都想要对他说。
可等陆砚瑾到,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说什么呢?说她老家并不在曲河,而是青州。
说当年是她救了陆砚瑾,可信物呢?
还有娘亲的事情,一时间,解释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