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芜娘你可千万别乱来,我知道你担心二郎,心急回家,可芜娘啊,二郎他是个男的,还自有本事,自来比咱们女人顶事,而是成哥说的没错,此去极北路上遥遥几千里,一路艰难万险,不要说你们四个单独闯难,便是我跟你疤哥带着人护着你们走,怕是也走不出多远,一旦路上漏出点粮食,或者暴露男丁,不是被灾民给抢了,就是被暴军给活剐了……
芜娘,为了孩子们,为了二郎,你也得慎重,得保重好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这不是你当初跟我说的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秦芜也明白,可是……“疤哥,付姐,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极北的局势刻不容缓,大业如今乱成这样,万一叫虎视眈眈的高狗抓住机会,我怕谢真会做出妥协,到时候高狗铁蹄踏破边关,那时的百姓才是真正走上了绝路,那才是雪上加霜啊!”
疤哥付氏心里一咯噔,想到高狗的凶残,二人一齐失声。
可让这样的秦芜带着三个孩子上路,他们不能!
思来想去,强自让自己冷静的疤哥最后咬咬牙,“芜娘你先别急,这样,你先好好养身体,这不是马上要入江州了么,我们走快点,日夜赶路,等到了江城回了家,我便找到相熟可靠的镖局,大不了多花点银子,多找点人,找个厉害的熟手镖师,让他们走一趟,给极北二郎捎个信,也好叫二郎安心,你看如何?”
这也是个法子,秦芜却还在犹豫,因为她觉得始终还是慢了点,毕竟依着眼下大业的形式看,她怎么看怎么不看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头顶有把大刀高悬,不得不让她心生紧迫。
付氏见秦芜犹豫,怕她再不同意,于是固执的打断,“行了芜娘,就这么说定了,咱就这么办,大不了我让你疤哥先行一步,让他先回去找可靠信任的人捎信,咱们落在后头养身子慢慢走便是。”
疤哥虽然不放心妻儿族人还有那两船物资,可自己手底下跟出来的这百十号族人,却是被他亲自训练了三年的,还算可靠,而且事情迫在眉睫,关系的可不是一家一户,是整个极北边关的安稳,可以说也是整个大业的未来。
疤哥也不敢耽搁,忙点头应和妻子,“成,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去安排一下,回头就让船靠岸,我只带两个人,快马加鞭的先回去寻人,等信送出去了,我再回来接你们。”
付氏点头,“行,那就这么办。”,夫妻俩自顾自敲定好了,付氏再回头看秦芜,“芜娘,我这就去给你拿笔墨纸砚来,你赶紧写封信,等等,最好多写两封以防万一,到时候让你疤哥带走。”
付氏说完就走,那是生怕秦芜反对。
事情就这么被这对夫妻一锤定音了,秦芜那是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得。
她没得机会,小楼小谷就更没意见,反正小楼一切都向秦芜看齐,只要姐姐好好的,能跟着姐姐,他什么都好,哪怕是立时去死见阎王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