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谢不谢,乌娘你能在这般情况下大度告知咱们宝贵的水在哪,那就是救了咱们全村的命啊,这点小事算什么事,以后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姊妹,有事乌娘你只管吱声。”
“成啊,谢谢诸位,那我可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
“呵呵看我,光顾着说话去了,走走走,诸位叔伯兄弟赶紧带上家伙事跟我来,咱们这就打水去。”
“走,打水去。”
“哦哦,打水,打水!”
人群爆发出欢呼。
村长是个谨慎的人,暴喜过后,忽然意识到水的珍贵,想到逃难一路来为了一碗泥汤水,多少人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村长当即呵斥众人:“都闭嘴,安静些,这是骚包的生怕外人听不见吗?”
这时人群中负责守卫的一猎户出身的壮汉,拉着自家屠夫把兄弟笑呵呵的对村长道:“叔,您就放心吧,昨日落脚的时候,那些逃难的人瞧见咱们村子这么多人,周近的灾民都跑的远远的了,而且咱们兄弟办事您还不放心么?打从昨个傍晚落脚起,兄弟们早就轮流巡逻不敢懈怠,附近根本没有外人在,即便有也只是区区落单的几个,咱们这么多人根本不用怕,要想抢水也得打得赢咱们呀。”
“哈哈哈,就是,就是。”
村长看着这些熊货们就脑门疼,知道他们嘴上虽贫办事倒是靠谱,心里一松,嘴上却没放过,“知不知道什么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子这是提醒你们。”
“行行行,叔您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咱们能去打水了不?家里头老子娘跟娃儿们还等着呢。”
面对村里他年轻后生们的一个个打趣,村长扶额,怒喝一声,“滚!”
青壮们立刻默契分工,一拨人继续警戒防卫,一拨人四散,看样子是赶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咳咳,是各自回自家的落脚地拿装水的家伙事去了。
秦芜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里提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
这样的队伍,想来是值得自己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