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受困于内围之间,万不能让妇道人家左了心性,你好歹也是高中解元的人,哪怕家族败落,功名被夺,也不可就此消沉,认命的自怨自艾。
我儿,为父不会害你,如今家中这幅模样,正合该是全家拧成一股绳的时候,想来一筷子易折,十根筷子牢靠的道理你比为父懂,真儿,难道你就不想重复我谢家荣光,将来再走科举之路,一步步高居庙堂之上吗?难道你就想一辈子窝在这鸟不拉屎的极北,日日受苦煎熬吗?
真儿,听话,家里不曾分家,你高堂俱在,我儿,为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是为父忽视了你,为父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叫你平了心里的怨气,今日你听为父一句劝,好好的跟大家相处,咱们有力气一处使,你就把手里的银钱都交给你母亲,也好叫你母亲拿着安家,叫大家有舒服日子过,回头也好给我们父子上下打点,寻个安稳的好差事啊。”
哈!谢真忍不住气笑了。
他还当渣爹有什么后招呢,原来就这?
都不用妻子出面,谢真也顾惜着秦芜的名声,他们将来不知还要在此生活多久,男人家名声坏了没什么,反正自己也不在意,了女人家名声若是坏了,有个顶撞忤逆不孝公婆的恶名声,周遭的闲言碎语、指指点点都能把她生吃了,即便他的芜儿不在意,他也不想她无端的承受这些,所以有什么都他来就好。
把火盆交给秦芜,谢真直打发秦芜回屋去,自己似笑非笑的看向渣爹,两手一摊,光棍又无赖。
“父亲这话儿子听不懂,莫要说儿子身无分文,就是个依傍妻子吃软饭的混蛋,对于父亲的要根本求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儿子有,儿子也不想给啊我的‘好’父亲!
我母亲早早因父抑郁而亡,我哪里来的亲娘?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兄弟姊妹,狗肉贴不到羊身上,所以父亲也别来跟我说什么一条心,一股绳了,抱歉,儿子不乐意,儿子就乐意抱着妻子在内围厮混,就乐意没出息,就乐意过自己的小日子。”,你奈我何?
谢孟昌被气了个仰倒,“你,你混账!老二你是昏了头了吗,怎么就变成眼下这混不吝的样子的?”,曾经那个温文尔雅,如圭如璧,风度翩翩,气质温润,彬彬有礼,眼里期盼得到自己的肯定,得到自己多一句的关怀都会欣喜若狂的老实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