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秦芜的脸捂暖了些,谢真心疼的犹豫道:“不若芜儿先回去,我再去前头探探看。”,哪怕一时间弄不到糊窗户的纸,今晚用别的先将就着,修炕的事情却必须落实好,因为时间紧迫不等人。
“别啊,来都来了,”,冻都受了,九十九步都走了,矫情啥呀,“我跟你一道,咱们再到前头看看,我还就不信了这一个两个的都听不见。”
秦芜也是牛脾气,拉着谢真继续往前,边走边交代,“你也别泄气,这边不是男人都要上营么,许是人家只有女眷在家,眼下天又黑了,你个陌生的大男人喊门,人家屋里人害怕不好应,别灰心,下一家让我来。”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吱嘎吱嘎的踩在积雪远离的脚步声,倒叫对应的两个院子里,侧耳倾听的人俱都松了口气。
待到再走了十来米的样子,落定在与谢家并排的这户院门前,秦芜上手敲门,边敲边喊,不多时这间有着五间正房,左右各三间倒座偏刹的院子里,正屋里头也亮着灯火,听到她的喊门声,没等三息正中的屋门就开了,随着屋门打开。
一阵热气随之从屋内涌出,一个看着颇为健壮的人往打开的屋门口一站,扯着嗓子喊,“谁啊?谁喊俺家门?”,听声气,竟是个女人,且年纪不算小。
因着天色晚,对方又背对着灯火,穿的又灰暗,隔着半人高的院墙秦芜瞧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不妨碍她客气有理的开口,“这位婶子好,是我敲的门,我们是新来的人家,就住在您家这排往外去第三户,我家姓谢,婶子,我们初来窄到,特来拜访。”
对方一听忙热情的应,“哦哦哦,是新来的呀,等着,俺这就来开门。”,说着话,一阵吱嘎吱嘎的踩雪声响起,听到动静来到门后,果然吱嘎一声,院门开了。
院门一开,对方看清来人后还唬了一跳,不由张口就道:“乖乖,好一对俊俏人!呀呀,你们是小两口子吧?真俊,真般配……”
喔,这婶子一看就是个爽利人,反倒是把秦芜搞的不好意思,看着门内笑眯眯的中年妇人,秦芜学着付氏的模样朝着对方福了福身,温言软语道:“这位婶子您好,上门打搅实在抱歉,婶子我闺名唤秦芜,这是我……咳咳,是我丈夫,姓谢,家中行二,不知婶子您如何称呼?”
既然有心交好邻里,这位婶子看着也爽朗大气,秦芜自然没瞒着姓名这等小事,毕竟在现代,交换姓名自我介绍算个毛啊。
秦芜直接率先开口介绍,只是忘了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是不会轻易对外说出闺名的,只会介绍夫家,冠以夫姓。
也得亏这会边上没有外人,不然秦芜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