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感激连连, 无以为报,身段放的很低很低, 有心帮忙却屡遭付氏拒绝的疤哥, 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
回头晚上歇脚的时候,疤哥跟葛飞说了一声自己独自就钻了趟林子, 可怜天旱吗,也不知跑了多少地方猎才到了只兔子,浑身灰头土脸的提着兔子,自己没舍得吃反倒是跑来送给秦芜。
秦芜看着递到眼前的兔子还纳闷,“胡解头这是要作甚?”
疤哥高大的身影显得有些不自在,暗暗朝着某个方向孤零零依偎在一起的母女看了一眼,提溜着的兔子往前坚定的递了递:“还请二爷二奶奶收下,权当,权当某替她们还二位赠水的情谊。”
噢~秦芜瞬间秒懂,暗道这人竟是还不错,起码比起谢家人来说。
有心不收,对方丢下兔子就跑了,秦芜无法,回头让谢真收拾出来,自己架起篝火,掏出小锅,加了点空间偷渡出来的简单香料给炖煮了,做好后秦芜拿着钵子盛了一半送到了付氏手里。
付氏受宠若惊连连不敢收,秦芜也不白占人便宜,就把兔子的来历这么一说随她爱吃不吃,珍姐儿这娃却是个馋肉的,小眼神晶晶亮,看着女儿付氏也就收下了这半钵兔肉,然后秦芜就发现,再上路时付氏对疤哥的态度好了不少,最起码疤哥对她明里暗里的照顾付氏开始渐渐接受。
被女儿吊着没法走的付氏,连带珍姐儿,母女俩在疤哥的照应下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很多事谢家也就不敢太过份,珍姐儿那因着先前下狱流放而瘦下去的小奶膘,竟是破天荒的日渐长了回来。
母女的日子好过了,秦芜眼看着欣慰,却不想却招了某人的眼。
起先还颓丧懊恼的谢耀走不出自己的世界,只顾着日日生闷气,事发后从不曾照拂妻女,冷眼看着妻女被疤哥明里暗里的照料日子好过了些,谢耀自尊心又发作觉得不能忍,觉得自己头顶绿云罩顶。
当初说是被冤枉,他信,所以他愧,可付氏做了什么?事情发生她不避嫌也就罢了,还日日跟那卑贱的皂吏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这是当他是死的?
好好好,真是好啊,可见女人的嘴,骗人的鬼,都是假话,都是假话!
时至今日他才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间什么都靠不住,父母靠不住,妻子靠不住,儿女靠不住,他能靠的就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从今往后,他——谢耀,便是费尽心机,便是不择手段,他也要拼尽全力的站在高位,他要让这些欺他辱他的人好好看看,让他们后悔今日这般对待自己,也定要他们好好尝一尝今日自己所受的一切,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千倍的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