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火盆里的木柴本要烧尽了,赵鸢无力地松开手,手里的书卷再次落入火盆,成了引子,瞬时间,火盆升起旺盛的火焰。

风吹船动,赵鸢陷入了一片虚无。

李凭云放她呼吸了半瞬,紧接着又以一种更为柔情的节奏触碰她的嘴唇。

赵鸢的身体不能自控地战栗,她猛地推开李凭云。

李凭云向后退了一寸,望着身下人,眨了眨眼,目光逐渐清醒。

而后启唇,说出了一句让赵鸢永生难忘的话。

“赵大人,怎么是你?”

怎么是她

赵鸢也想知道,天底下傻子那么多,最傻之人,怎么偏偏是她。

明明有了婚约在身,还允许另一个人如此对待自己。

她拎起李凭云挂在摇椅扶手上的衣物,扔到他脸上,趁李凭云被蒙住脸的时候逃离了这艘船。

衣服从李凭云脸上滑落,他卸力般地倒在摇椅上,望着空洞洞的船梁,一时间,很多念头趁虚而入,钻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那年他在船舱里看到那个女人被玄清压在身下,目光如泣如诉,想起那年官兵杀上船,那个男人被砍了二十七刀,他的血溅了自己一身,想起那个女人风光大嫁,对他视而不见,想起他在市集上跪了三天三夜,直到玄清出现,想起周禄把他的脑袋按在污水里,骂他贱种。

可这些都不如赵鸢推开他的那一瞬。

赵鸢一路跑下船,此时码头已有了渔民往来。她边走边想,为何要逃呢?

她没有错,吻她的是李凭云,认错人的也是李凭云,她的错,无非是对他动心。

不该由受伤的人逃离的,秉着这个念头,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船的方向走去。

船舱里太闷了,李凭云端起炭盆,走出船舱把里面的柴火倒入水中。

回船舱之际,一片清冷,他反而更习惯这样的温度。坚决如鼓声的脚步踩着甲板而来,李凭云万万没想到赵鸢会杀回来。

“赵”

赵鸢不由分说冲上来,她太过健康饱满,李凭云又是个病人,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赵鸢撞倒在摇椅上。

她柔软的手探入他的腰带里,将其扯开,李凭云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了,他皱眉道:“赵大人,我还是清白之身,你别冲动。”

赵鸢骑在他腰上,一言不发,只顾撕扯他的衣服。

李凭云摆出一副予宇欲求的样子,赵鸢见只剩一件里衣了,便停了手。

“赵大人,怎么不继续脱了?不必怕我冻着。”

“我怕脏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