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微笑:“王主簿果然不同寻常男子,真是细心。”
她此话一出,屋里两个男子同时有了被嘲讽之感。
王道林就李凭云负责的农耕之事还有意见,将他留了下来。
赵鸢先行退下,王道林对李凭云道:“李县丞见怪,赵主簿这是和我耍小性子呢。”
李凭云已被赵鸢冷落了至少七天,他皮笑肉不笑:“看来赵大人小性子不少。”
王道林代理县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去了独院,赵鸢从他书房退出来,正当她面前横过去一根晾衣绳,晾衣绳上一块缎料在风中飘扬。
待她看清那块缎料的内容,浑身血液倒流,身上瞬间爬满鸡皮疙瘩。
那是她丢失的裲裆!
王道林竟将其公然挂在此处,衙门里虽无几人,但人人都看得到她的裲裆。
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奇耻大辱。
赵鸢控制不住地发起了抖,顿感乏力。
“赵大人,看来的确是王主簿偷了你的私物,愿赌服输,你得替我洗一个月的衣服。”
是谁这么事不关己
是李凭云啊,那不稀奇了。
一想到自己的裲裆被这么多臭男人看过了,赵鸢想烧了衙门的心都有了,她冲身旁看戏的李凭云发出巨大的怒火:“你们怎可如此厚颜无耻!”
骂完人她大步跑离此处。
被误伤的李凭云瞥了眼她的裲裆,嗫嚅道:“又不是我盗的,真会冤枉人啊。”
王道林后脚端着茶杯出门,站在李凭云身后,对着那风里飘舞的裲裆,装作惊讶道:“我怎么忘收这物了!李县丞,此事事关赵大人清白,你万万不可告诉别人她的裲裆落在了我这里。”
李凭云扯扯嘴角:“是赵大人的么?瞧着不大合身。”
他负手离开,王道林却并没有将赵鸢裲裆摘下来的意思,他任凭赵鸢裲裆挂在自己院子里,以之示众,暗示众人自己和赵鸢非同寻常的关系。
这日沐休,赵鸢回头闷头睡了一觉,王道林的作为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艰险世道,她只能关闭门窗,紧闭窗帘将自己困在屋中,因为一出门,就要面对谣言猜忌。
她历经了一场噩梦,浑身冷汗被吓醒,门外传来无情的抠门声,赵鸢生怕是王道林,她从枕头底下抽出裴瑯送她的匕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