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毙命?
一具尸体她自是没有兴趣去看的,可想到就是那人害她前世没能报仇,又忍不住想去确定一眼。
“稍等。”她道了声,穿好外衣整理了番,这才起身开了门。
郁清珣就站在门口,依旧提着一盏灯笼,许是周围光线太暗,夜色太凉,他脸色比白日更差,白得有些过分,眉宇还隐隐含着几分阴郁冷寒。
唐窈本能察觉到什么,仔细看去,郁清珣除了脸色不大好外,与往常并无太大区别。
她将心头怪异压下,没多想地道:“走吧。”
郁清珣提着灯笼,领她下到地窖,穿过密道和密室,上到太夫人所在的禅房。
月诸正清理着现场,房间门窗大开,虽没见到血迹,唐窈还是闻到股血腥味。
中炭毒会有血腥味吗?
她稍有怀疑,过到床榻边看了眼。
王太夫人穿着海青袍闭目躺在床上,脸上除了有些灰白外,看着就如睡着了般。
唐窈伸手探了探脉搏,发现对方身体已变凉。
“这是中炭毒后的表现吗?”她狐疑着问。
郁清珣点头,“是,炭毒无色无味,难以察觉,常在睡梦中夺人性命,中此毒而亡者,看着就如梦中暴毙。”
唐窈听着,顿觉便宜了王太夫人。
郁清珣继续道:“她这般暴毙容易遭人怀疑,月诸会将她伪装成自缢。”
不慈不仁不公的恶毒妇人自缢而亡,不会有人跑来细查。
唐窈点了点头,对这没意见。
“让月诸善后,我们先回去?”郁清珣道。
唐窈再点头,随着他下到密室,通过密道返回茅草院,心里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
是因为那血腥味?
郁清珣不会做了什么吧?
她脑子里划过念头,又将这猜想丢开。
管她王氏到底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行!
唐窈从地窖出来,此时天边已泛起微白,天就要亮了。
她记挂着儿女,没再休息,而是想着回去,郁清珣也没说什么,让人将驴车牵来,两人上车回城
唐窈是从郁国公府上的驴车,回来自然也要走郁国公府。
郁清珣一路将她送到府门口。
唐窈换上马车,正要进去,余光扫见他苍白神色,不知道想着什么,许是上辈子的仇敌都已偿命,一时轻松,便脱口道了句:“棠棠和桉儿好几日没见你,一直念叨着,可要过去看看?”
郁清珣低沉的神色一亮,刹那焕发,似惊喜又怕惊扰,语气不免夹了几分小心翼翼:“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