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听话,来,喝了这药,你自己的身子重要,你还发着高热,朕答应了你祖父与兄长,要照顾好你,你若是有事,朕怎么同你兄长还有祖父交代。”
元赫端起那一碗还未喝完的药,一勺勺地喂着宋宁。
宋宁被他那么一通劝,思绪回笼,自知方才有些失了理智,便也不抗拒,从元赫手里接过那半碗药,一鼓作气饮了下去。
药太苦,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心。
元赫掏出帕子为她擦净嘴角处的药渍。
“没事。”宋宁低声道。
放下空碗,他坐回到榻边,他一坐下宋宁便从正面环抱住他。
他将那件紫色的鎏金长袍给换了,此刻身穿月白色长衫。他身上淡淡的龙延香入鼻,她心中莫名感到很安心。
元赫非常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拥入怀里,见她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小心翼翼地发问道:“阿宁,朕很好奇,今夜发生了何事?”
“你手中的长剑为何会突然失控?朕记得,你的剑法乃是你父母亲自传授的,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种失误。”
在他怀里的宋宁摇了摇头,眸色逐渐恢复清明,解释道:“我今日属实是有些饮酒过度,但并不会那般不受控。在比试之中我也感觉长剑是受控制的,但在最后一下,我似乎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珠子,还有一阵掌风袭来,我的身子便冲了出去。"
她眉目间笼着抹不去的清愁,今夜之事实在是蹊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误伤白锦意一定的有人故意为之。
那人一定是与她或是与长宁王府曾产生过节,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地策划这一出来陷害她。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自己不够谨慎,明明知道赵书仪准没好心,还是答应和她比试,最后让人钻了空子。
元赫出声问道:“阿宁,你可还记得当时在你身后的坐着的人是谁?”
他一讲,宋宁脑海中细细思索起来,无奈摇头,“当时坐在我身后的是我祖父兄长以及嘉禾还有谢国公。”
“可他们怎会恶意陷害于我,这不可能。”宋宁否认道。
“除此之外,阿宁可还发现有不对劲之处吗?”元赫继续追问她。
宋宁揉了几下脑门,迫着自己回想下今夜大殿之上发生的事,脑海中细细追溯着,忽地一惊。
随即望向元赫,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了?想起什么来了?” 他见宋宁那副藏了事的样子,立时觉得古怪。
宋宁轻声问道:“赫?”
“嗯?怎么了?”
“你母后认识英国公吗?”
她这一问倒是让元赫有些不自在,“阿宁为何会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