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女使走进,给宋宁行礼。
“见过郡主!”
“得了,免了虚礼,你自你家主子未出阁时起便跟在身边,我兄长和嫂嫂信任你,所以才将此事告诉你,此次让你前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春兰低声回道:“郡主尽管提问,只要是对世子妃好的,我都知无不答!”
宋宁眼神犀利,试探地问道:
“那好,第一问,你可否知道嫂嫂首饰盒里这批珠钗项链是何时开始使用的?”
“还有就是这几年来嫂嫂可有在京城中得罪些高门贵女或是官宦之家的女眷?”
“这两问你必须如实问答,不得隐瞒!”
清脆的女声带着层层压迫感,令人不得不听服。
能确定是衣物首饰出了意外,最有效的便是从身边接触的人查起。
春兰思索片刻道:
“回郡主的话,这批次首饰是我家夫人自小姐出阁时候带来的嫁妆,我家主子性情朴素,作风不爱张扬,很少替换新季的首饰,郡主也知道我家主子品行温良,平日里连个小虫子都不忍心伤害,在外自也是不会与人起什么冲突,更不用说是得罪其他府里面的女眷了。”
这个答案让宋宁心下凉了半截,但也是意料之中。
不死心继续发问:
“那你家夫人也就是嫂嫂母亲对她如何?”
她久不在京中,对这各府高门大院里的情况委实是不了解。
“这----”
见她支支吾吾,宋宁也是急了。
“你如实说来便是,无须担忧什么,既入了长宁府,我也自会护着你!”
此言一出,春兰也微微松口,一字一句地往外蹦:“郡主,我家主子的母亲其实早在十年前便去世了,现在的大娘子是续弦正室,对我家主子说不上多好也谈不上苛待,主子出门的嫁妆也是她亲自盯着准备的!”
宋宁心下知晓,大致了解情况,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方才她仔细打量了这婢女的神情,并无异样。
问完几人,都挖不出些有用的信息,明知有人背后搞鬼却毫无头绪,实在心下发赌。
脑海里细细思索着。
如果这珠钗和济仁堂的大夫是同一人所为,这样一来内鬼就出在了孙家,但孙家从不参与党政,自家嫡女嫁入长宁王府,一个三品文官之家也跟着沾光,从这点上看,实在是找不出下手的动机。
若是不同人所为,那又是怎么样费尽心思对着贴身的首饰动手的,三年了竟毫无一人察觉,这府里下人里想必也存在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