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加陛下。”
天子余光瞥见眼前人,轻声哼笑,带了几分无奈。
“你们一个个的来得真是巧,都赶到一起了!”
“方才可见着她了?”
元赫出声询问,谢灼不为所动,淡声回:“见过了。”
这五年凡是涉及宋宁以及长宁王府,他就是如此不感兴趣。
元赫知他心结,便不多问。
见他一番打扮,甚是得体,欣慰道:
“你这是想明白了,打算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了?”
谢灼大手夹起衣袍一角,跪下,语气坚定道:
“微臣过去五年实在是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情绪,经过陛下一番推心置腹,微臣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天意如此,那臣也不能挽回些什么,清和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臣如此消沉下去了,陛下,微臣决定回到朝堂之上,继续效忠吾皇!”
天子一口烈酒入喉,望向亭子边跪着的人,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子秋,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朕的一片苦心。”
“来,和朕共饮一杯!”
天子堂的荣耀,帝王宝座的严寒,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他的帝业需要能臣来助他一臂之力。
谢灼,便是其中一人。
宋宁接下来几日都未曾出门,天子的一番话让宋宁接下来几日减少了出门频率,她不出,倒是有人总是上门来拜访她。
蓝雨轩房内
金嘉禾今日倒是从出宫来找宋宁。
一身淡黄色的散花百褶裙,头上两根蜜花色的水晶发钗,额前带了金色的流苏额饰,灵动活泼。
宋宁今日仍旧一身素色白衣,坐在榻上翻看着兵书,抬眸望向自顾自在独子一人下棋的人,无奈道:
“你这是又怎么了?可是元深那小子又惹你不开心了?”
她们这几人自幼便相认识交情是极好的,宋宁与谢灼以及元清和年纪偏大些,元深和金嘉禾年纪小些平日倒爱一起玩耍。
两人自小便看不顺眼也是人尽皆知的事。
金嘉禾撇嘴,抱怨道:
“这不是之前同他下棋赌输了,他那人蛮不讲理,坑了我二十两银子,虽说金额不大,但心里总归是觉得不是滋味。”
“宁姐姐,我近来实在是闲得慌,不如你我出去街上逛逛吧。”
宋宁对上她那双笑意盈盈的双眼,明眸传神,充满朝气。
“你这丫头也实在是跳脱,我最近身子不是很好,不太爱出门,你若是想去逛逛,不如去找两位相府千金?”
金嘉禾一听宋宁这话不乐意了,顿时兴致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