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是想秦婉姐姐了吗?”萧惜惜问。
萧子规常带萧惜惜出门游玩儿,每次与秦婉见面都不背着萧惜惜。家里只有长辈们不知道他和秦婉的关系。
萧子规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萧放,压低声音说:“父亲查到了我和婉儿的事,似乎不太高兴。”
“啊?”萧惜惜吃惊地一捂嘴,“爹爹不喜欢婉儿姐姐吗?”
萧子规摇头:“父亲没见过婉儿,只是对她的家世和出身不满。”
萧惜惜若有所思。爹爹还不知道自己和慕容烨的关系,如果爹爹知道后不满意,自己也会很难过吧。
“大哥哥,你别难过,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婉儿姐姐那么好,爹爹若是见过她,肯定会喜欢的。”
“嗯,”萧子规点头,“婉儿吃过那么多苦,总归我不能负了她。”
有嬷嬷过来传话:“世子爷,姑娘,夫人说外面天凉,让你们回暖阁坐着。”
兄妹俩便不再多说,回到暖阁。
正月十五,宫中设观灯宴。
这是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举办宫宴。凡三品以上官员和家眷都可进宫赴宴。
萧惜惜想到宫宴上能见到慕容烨,心里便乐开了花。
她曾见秦婉给萧子规送过亲手绣的香囊,当时就打算给慕容烨绣一个。
只是她本就手懒,又不想被人瞧见,一个香囊断断续续的,绣了几个月才算完工。
香囊是紫红的底子,一面绣祥云纹与并蒂合欢花,另一面绣了一个惜字。
萧惜惜梳妆打扮了一番,把香囊藏在袖中,由紫竹和芊儿陪着,到前院和她娘一起坐辇车进宫。
何玉漱嫁入靖国公府后,少不得与京中的世家命妇们有些来往。
她虽出身不高,却向来端庄得体,又背靠靖国公府这样显赫的门第,那些世家命妇们就算心里有几分鄙夷,也不敢露在面上,更不敢言语不敬。
不过,对于进宫赴宴,何玉漱还是有几分忐忑。
萧放对她说,新帝年幼,还没有后宫嫔妃,宫里的主位只有一位杨太后,让她不必忧心,按规矩行礼便是。
何玉漱虽没见过杨太后,却听闻过杨太后当年宫变时的经历,心想她一个弱女子,目睹丈夫惨死,又带着幼子逃亡,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同情和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