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请你说话尊重些。”何玉漱冷冷道。
“哼,一个臭不要脸的外室,一个不清不楚的野种,还想让人尊重?”陈孟兰趾高气扬。
何玉漱气得直咬后牙。
萧惜惜也生气了,她已经找到了爹爹,不是野种了,她娘也不是臭不要脸的外室。
“你才臭不要脸,没钱买玉篦,还装模作样的欺负人!”萧惜惜愤愤地说。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恶狠狠地跟人吵架。
陈孟兰最怕别人揭穿她穷酸的真相。她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你胡说什么!”
她边说着,抬手就要去打萧惜惜。
何玉漱迅速上前一步,挡在萧惜惜身前,同时推开陈孟兰,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她一巴掌掴在陈孟兰脸上。
何玉漱看起来柔柔弱弱,说起话来也是温柔有加,可她自小流落江湖,后来又独自带着女儿谋生,若真是那般好欺,又岂能活到现在。
陈孟兰被她打得晕头转向,脑瓜子嗡嗡直响,好半天回不过来神儿。
陈氏愣了一下,惊叫道:“你怎么打人?”
何玉漱脊背挺直,瞥了她一眼,恢复了柔和的语气,慢声慢语道:“打了就打了,以后别再到我跟前碍眼。”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陈氏气急败坏地说。
萧放早就跟何玉漱说明白了家里的情况。何玉漱见过萧心蕊,今日见她们一道来的情形,便已猜到了陈氏的身份。
何玉漱微微一笑:“你已经有一个女儿被送到乡下,下一个,你想自己去,还是想再送一个女儿去?”
陈氏气得跳脚:“你…你一个外室,竟这般…这般说话,还想再害我的女儿,你知道吗?哼,谅你也不知道,我女儿就要进宫当贵妃了。你以为能嫁进府里,就能压着我们吗,做梦去吧,有你难受的那天!”
萧心蕊要进宫当贵妃,这是何玉漱没想到的。
皇帝是那么阴鸷狠毒的人,而且萧放说过,萧敏中的毒,很有可能是皇帝下的。
这样的皇帝,躲都来不及,怎么还上赶着要去当贵妃?
何玉漱充满同情地看了一眼萧心蕊。只见萧心蕊冷着脸,高昂着头,对她们很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多看她们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何玉漱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拉着萧惜惜,绕过眼前的一堆无聊人,向东山自己的禅房走去。